你只見過一次,可由於它太逼真,太慘烈,以至於會永遠印在你的腦子裡,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是什麼?”卡妮婭小聲問道。
“一座雕像。”索伯掀開門簾坐了進來,先向我行了個禮,又對卡妮婭說:“幾百年前有個罪人被燒死在了這裡,而這座雕像正是反映了當時他被燒死的樣子。”
“他犯了什麼罪?他是個異教徒嗎?”
“他不是異教徒,但是比異教徒惡劣一百倍,他是個叛教者!而這座小鎮也因為教會對他的制裁而得名。”
“哦,這就是審判鎮?!”卡妮婭驚呼道。
“沒錯兒,晨光鎮的鄰居。”我插口道:“希爾斯布萊德片區最著名的旅遊聖地,每年都有十幾萬人不遠萬里趕來這裡,只為了看一眼這個叛教者死的有多慘。”
“準確的說應該是墮落騎士,將軍殿下。”索伯客氣的糾正我:“據說他的屍體至今都還封印在雕像裡呢,而他的靈魂也依然在烈焰中痛苦的煎熬。”他陰森森的笑著:“因為作為一名教會騎士,在一次異教徒的淨化行動中,他不僅拒絕執行清剿命令,還為此殺了自己的長官。”
“可我聽說他之所以不執行命令,是因為他們的長官當時已經殺紅了眼,已經開始帶著隊伍屠殺那些無辜的平民。而他的長官則就因為這個就宣佈判他死刑,似乎有些太過分了吧。所以他才會出手反抗,結果才誤殺了他的長官啊。”卡妮婭為這個死了幾百年的人辯解著。
“等等,等等,你管那些異教徒叫什麼?”索伯盯著卡妮婭,眯起了眼睛:“無辜的平民?”
“傳言裡就是這麼說的啊。”
“傳言?你是說,你因為一些所謂的傳言就質疑同鑄會的官方公告嗎?”此時索伯的臉色和語氣都已變得不再像是閒聊了:“他的罪名可都在雕像底座上刻得明明白白呢!”
“我…”卡妮婭被索伯突如其來的逼問弄的不知所措。
“他包庇異教徒,本來就該被絞死,他不欣然赴死,反而以下犯上,對教會的兄弟舉起了屠刀!卡妮婭,他十惡不赦,難道不該被燒死嗎?!”索伯還在步步緊逼著。
至於卡妮婭,這會兒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十惡不赦?索伯,你倒說說是哪十惡啊?”我看似漫不經心的插嘴道:“我還真數不出來這麼多呢。”
這下輪到索伯不知所措了。
“他當然十惡不赦,作為一個叛教者,他一罪抵千罪,死一萬次都不為過。”在欣賞了一會兒索伯的苦逼臉後,我總結性的說:“好了,索伯,找間客棧,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這馬車都快把我的腦漿給顛出來了。”
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卻毫無睡意,我躺在索伯剛剛為我在路邊客棧安排的套房裡,只覺得莫名的煩躁。
看來…是時候來點兒宵夜了。
“索薩將軍?”卡妮婭隔著門縫兒看著我,一臉驚訝。
我沒理她,只是一把推開門,徑直躺到了她的床上,然後靠著床頭,就這麼看著她。
她傻了,低著頭,手指交叉在一起,不知所措。
我點起一根兒**,準備給她點兒時間。
“剛剛…謝謝您。”她小聲對我說,都不敢抬頭看我。
“難過我過來就是為了聽你說聲謝謝的?”我揚了揚眉。
她不再說話了,只是像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裡,任由掛鐘在那裡不識趣兒的啼蹄嗒嗒。
我掐滅了快要燒到手指的菸蒂,冷笑起來。真沒到軍團裡還有如此不明事理的女人:“嘿,不是在等我請你吧?!”
“將軍,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頭低地更厲害了,讓我幾乎已經看不清我本來也沒想多看的面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