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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放胸前的話,是用左手還是右手?

貼褲腳的話,大拇指是跟四指併攏,還是縮在手掌裡面?

我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我應該一臉鄭重,還是保持微笑?

鄭重的話,會不會看上去太嚴肅?

微笑的話,要笑到什麼程度才不會顯得太輕浮?

我應該穿什麼衣服?

是莊重的,還是獨特的?

莊重的話,是不是就只能穿軍裝?

獨特的話,怎麼才能不花裡胡哨,還能讓她眼前一亮?

看來在剩下的這些天裡,我得儘快想清楚這些問題。

跟身邊兒的人商量商量會不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不不,這些凡夫俗子能有什麼好建議!

看來…我只能靠自己了。

趕緊想,好好想,抓緊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十天後,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就這樣在百爪撓心的糾結中走完了從晨光鎮到榮耀城的這一千五百多公里。

“第一次去燭火城的時候,我覺得那兒真是個大城市,後來去了安樂城,覺得那兒才算大城市,然而直到見識了這兒…我總算知道什麼是人間仙境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窗外那一片片金碧輝煌,是的,你放眼望去,會發現你目所能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那麼明媚、亮堂,就像這整座城市都籠罩著聖光。在這裡,你看不到貧窮,看不到髒亂,看不到紛爭,看不到…任何你看了後會跟“不好”聯絡到一起的光景,你只能看到唯美的建築,寬廣的街道,和睦的行人,晴朗的天,總之,你覺得在天堂裡可能看到什麼,在這兒基本都能找得到。這就是榮耀城,一個足以讓你用盡所有美好的形容詞來描繪的城市。

“是嗎?”格林不以為然得說:“只是些表象罷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揚了揚眉。

“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並不能掩蓋我們曾經經歷的那些。”他就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看著我,目光卻似乎沒有焦距:“你有沒有想過,榮耀城也罷,同鑄會也罷,這裡的繁榮昌盛,如今的盛世年華,都是透過對其他勢力的排擠,對人民的愚弄,對異教徒的屠殺…總之這一切都是我們靠暴力,靠謊言,靠那些…可以說滅絕人性的手段換來的!這是我們親眼得見的,更是我們親身參與的,我們都親身經歷了這些締造光明的黑暗和構鑄輝煌的罪惡!”

“你說的沒錯兒,格林。”我搭著他的肩膀,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不知道是否因為對他這種自我糾結已經習以為常:“可那又怎麼樣?不這麼做,你接在小教堂當執事嗎?我呢,我更別說了,這會兒還流亡著呢。”

“我不是指我們,我是指教會,是整個同鑄會!”他的聲音壓的更低,表情卻更加痛心疾首,這跟他之前那種對教會轉瞬即逝的不滿和質疑似乎不太一樣:“我們的教會正走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甚至早已背離了它之所以存在的宗旨——包容和互助。當我們對那些教外人士的飢寒交迫視而不見的時候,我們幫助了誰?當我們將那些手無寸鐵的異教徒趕盡殺絕的時候,我們又包容了誰?作為一個宗教,作為一個傳承了上千年,擁有數千萬信徒的宗教,是什麼讓我們如此冷漠?又是什麼讓我們如此殘忍?!”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格林,如果同鑄會不這麼做的話,它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救助那些吃不飽的人,可咱們的糧食連自己人都不夠吃呢。放任那些異教徒,然後讓他們繼續蠶食我們的教區嗎?”我從來不是個虔誠的人,直到今天我依然連教義的第一章都背不下來,但是…我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道理,只要我能讓這顆樹變得更大,我能分到的陰涼兒就會越多。至於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