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湖中人,給我們兄弟指點迷津。”
唐世恆一愣:“林方是你們的祖父?我和他有過數面之緣,林方的醫術和為人真是我輩中的楷模,不知道他現在可好?”
長風嘆了一口氣說:“祖父在幾年前無疾而終。”
唐世恆驚歎道:“真是世事無常,唉,想不到林方兄竟先我而去了,你父親可好?我還記得他小時很是頑皮,膽子大得出奇。”
我聽到他問及父親,不由眼圈一熱,情不自禁流下淚來:“父親因為救我,故去了……”
古夕顏大叫:“慕天,你,你流的是血……”
長風回頭看向我,我一摸面頰,手中竟是一抹血水!
唐世恆點點了頭說:“果真是千日蠱沒錯了。千日蠱,千日蠱,傷心流淚如紅燭。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我只是聽家父說起過關於千日蠱的一些零星傳說。雖然我們唐家下毒的功夫了得,但我們本身是不喜歡這東西的。說白了,下毒怎麼也是一種為人所恥的行徑,所以我從來不教楚楚怎麼下毒,只是教她一些基本的識毒辨毒解毒的方法,而對於下蠱就更是不屑了。
普通的蠱毒我們還會解一些,複雜一些的就不知道了。而有關於千日蠱的事,家父只是做為訓誡說起過,據他說下此蠱的人,一定是個無兒無女的人,否則有兒女也會暴亡。所以說這是一種絕子絕孫的東西,家父教我們絕不可接觸。
下蠱的方法家父沒有講,只是說,被下蠱的人一定是會被傷到,透過傷口的血液進入體內,蠱毒才得以生存,施蠱的人也才可以繼續操作。而傷者會形同死人,千日而亡;如有妄加解毒者,傷者或可活,但在二十天後病發至關節,咽喉,以後每四十九天都會病發一次,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二十次滿,即滿千日而亡,千日蠱因此而得名。”
我們幾個都聽傻了,互相看了看,我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折騰了半天,還是得死,還要二十次滿。想起當初如果不治,大不了是個活死人,也就不會受這麼多次痛苦了,還害了父親。我抬頭對長風說:“下次我再發作,你直接一掌打死我好了,我可等不到第二十次。”
古夕顏說:“等你下次發作了,可以打麻醉針,或是催眠啊,那樣就不能那麼痛苦了呀。”
我說:“你說的這些方法我們也曾想過,但前幾次發作都沒準備,後來才發現是有規律的,而最近這幾次發作一直都在試藥,以為只是中毒,這回確定是蠱毒了,等下次再發作,也不用費事配藥了,直接用這方法吧。
唐世恆說:“用麻醉來對付蠱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起作用,一種是長睡不醒。而催眠,根本不可能。”
我們聽了不由冒冷汗,幸虧沒用麻醉的方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古夕顏吐了吐舌頭,不過,她還是纏著唐世恆嬌聲道:“師父,你再想想,有什麼人能解得了千日蠱,好好想想嘛。”
唐世恆沉思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唉!我本不想提及,這也算是家醜。當年我二哥唐世通把家父的許多珍藏偷走,其中有一本手抄的書,記錄了各種疑難雜症、不為人知的奇術巫術,家父曾有教誨,那本書只許收藏,不許看。所以我並未見過,不知道那裡有沒有關於千日蠱的東西。不過既然家父能這麼詳盡地說出千日蠱的症狀,估計在那本手抄書中的可能性很大。至於隱秘的巫師,我們是不來往的,所以別人有誰懂得,那就不得而知了。”
古夕顏忙說:“二師伯現在在哪兒啊,怎麼能找到他?”
唐世恆有些怒意:“他當年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和家父起了爭執,還拿走了家父的珍藏,以至家父氣到病重,最後鬱鬱而終。他又怎麼有臉和我們聯絡?我隱居之前,曾聽說他在長白山下犯事了,不知道怎麼判的。”
古夕顏看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