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看來也只是這樣了,長風拉起還賴在地上的我:“快起來,像什麼樣子。”又轉身對唐世恆說:“不好意思,晚輩打個電話。”然後就走出了院子。
唐世恆示意我們進屋,於是我和古夕顏便隨唐世恆進了裡屋。
屋內很寬敞,進門便是一間診室,兩邊是藥房和老先生的臥室,廚房,最裡面的是古夕顏的房間。診室裡乾淨,整潔,我悄悄問:“古夕顏,怎麼沒病人啊?”
古夕顏揚頭示意,我看到診室上有一條幅字,紙張已經泛黃,上面寫著:“古怪先生古怪令,午時一過不看病。”
呵呵,原來還有這規矩。這時,老先生走進來,把一顆黑藥丸遞給我:“看到你簡訊中描述的情況,只是我沒有聽說過在風中和陽光下還會發作。蠱術和別的毒不一樣,它既然有規律就會按規律來,這是我唐家獨制的解毒丸,你服下試試,也許就不用捂得這麼嚴實了。但是到了發作的時候不會起什麼作用。”
我剛放到嘴裡,老先生一託我下巴,那藥丸就嚥了下去,然後他在我後背的幾處大穴上一頓點選拍打,應該是疏通了裡面的經絡。正在這時,長風也進來了,古夕顏和他解釋這是師父在幫我,可以不用捂這麼嚴了。
長風點點頭:“謝謝唐老先生。”
又對古夕顏說:“古老師,還有回去的車嗎?”
古夕顏看了看時間,說:“一個小時後有一趟。”
長風說:“那正好,我們慢慢走吧,稍等一會兒也就來車了。唐老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了。”我一聽,趕忙起身。
唐世恆說:“也好,在這兒我也幫不了什麼了。”
長風說:“哪裡,您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等我們日後再來感謝。”
唐世恆對古夕顏說:“楚楚,你也和他們一回去吧。”
我和長風對視了一下,看向古夕顏,只見她有點為難地說:“可是,我剛剛來呀,還想陪您幾天呢,等我上班了就沒有時間來陪您了。”
唐世恆笑了:“傻孩子,你都陪了我十多年了,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師父九十的人了,你陪我有什麼意思,還是和年輕人在一起才有朝氣,而且我也不寂寞,上午一堆人,下午還得清靜清靜。你有時間也多陪陪你父母,以後嫁人了,陪他們的時間也少了。”
古夕顏還要說什麼,唐世恆把她推向我們:“快走吧,我們爺倆還有機會見面呢,這次就不留你了,我還得配藥。”
我和長風一同向唐世恆行禮告辭,古夕顏也只好隨我們一起走了出來。看她對師父依依不捨的樣子,也知道他們師徒情深了。等走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我笑著問古夕顏:“楚楚,你原來叫楚楚呀,挺好聽的嘛,你姓什麼啊?”
古夕顏臉色微微一紅:“長風,對不起,我一直沒機會和你說,我叫項楚楚,古夕顏是我去學校臨時叫的名。”
長風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沒什麼。”
空氣中瞬間凝結了一層冷冷的霜氣,我忙把這股冷冷的氣氛化解開:“長風,你給誰打電話了?我不記得爺爺還有徒弟在吉林啊?”
長風看了我一眼:“難道一有事就要找師伯師叔嗎?就不可以找朋友嗎?”
我忽然想起大學同學中有幾個吉林人,那又怎麼樣,沒聽說誰上公安局工作的,倒是有一個在政府工作的也是剛剛考的公務員。長風看我正在絞盡腦汁地胡思亂想著,便說:“你一定沒有留意過他們的家庭情況,劉雲海的父親是吉林省公安廳的。剛才我給他打了電話,他一口答應幫我們查詢,畢竟不是什麼違反政策的事。”
原來是這樣,我不得不佩服長風的過目不忘,誰讓他是神人了呢。我問:“我們現在是去哪兒?回家還是去長白山?”
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