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聽得懂這兩個字;“少主”。
“你很有威望麼,下一任教主想必是你了?”
銀鎖搖搖頭,道:“不是我;是輝日。”
“咦;為什麼?”
銀鎖訝然道:“你雖然是烏山少主;但烏山會叫你一個外姓女人來執掌嗎?”
金鈴搖頭道:“自然不會,我是少主;只因為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
“是了,我也是這樣。想必理由也差不多。”
“不得分了比武的精力。”
銀鎖在她耳邊吃吃笑道:“不錯。他們兩個簡直心有靈犀,我瞧不如別打了,在一張桌子上吃一頓飯;一笑泯恩仇便是。一人斷手,一人斷腳,正好相互補充,相互幫助。”
金鈴不禁莞爾,道:“異想天開,怕是還沒等他二人吃上飯,就得打起來。”
“為何會打起來?”
金鈴道:“多半是二師叔嫌棄師父做飯的手藝變得太快,師父一個不服,就整個鍋扣到他頭上。”
“唔,說不定就是會這樣……師父嘴很刁。”
金鈴續道:“而師父的手藝,都是按照我的口味來的,發展了十多年,多半早已和當初他二人在神仙谷時大相徑庭。你方才說二師叔嘴巴刁,那……”
“那多半就這樣吵起來了……嘖,淨是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唔,可是聽操琴叔叔說,居家過日子,往往便是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和離……”
金鈴說了一半,覺得好像不大對,便住口不言,卻叫銀鎖抓住了破綻,嘲笑道:“他二人又不是居家過日子,怕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金鈴正色道:“他二人若是在同一屋簷下,有飯同吃,和居家過日子也差不多了。”
銀鎖笑得打跌,忽然止住笑,低聲道:“那我們在王府住著的時候,叫什麼?”
金鈴沉默了一下,道:“叫‘我養了一隻小饞貓’。”
“少主!少主你有沒有受傷?”
幾名胡人少年騎著駱駝圍了上來,跪了一地,銀鎖道:“起來起來,給我一匹駱駝。”
有人牽起駱駝遞到她手上,她笑著催促道:“大師姐,放我下來,你先上去。”
金鈴道:“你先上,你受傷了,我得扶著你。”
“哪有那麼弱不禁風?”銀鎖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知道兩人最後獨處的時間也結束了,不禁悵然若失,想和金鈴再共乘一騎。
那駱駝倒是很乖,跪下來等人爬上去。
在駱駝上坐穩妥了,那群胡人少年跑前跑後,有人甚至唱起了歌,即便金鈴聽不懂詞,也能聽出語調甚是歡快。
回到營地,眾人更是夾道歡迎,一雙雙眼睛都盯在銀鎖身上,連帶後面的金鈴也中了不少箭。
“少主,你有沒有受傷!”
“少主!你喝水不喝……”
“少主先來坐會兒吧!”
“少主,給我們講講你這次是怎麼打敗阿支祁的吧!”
銀鎖舉起手來,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安靜點,受了點傷,給我裝點水,大家都先坐下。我收拾阿支祁天經地義,有什麼好講的?”
不料有幾人頗為機智,朝著金鈴道:“少主肯定懶得講,阿支祁怎麼落敗,還得問不死金身吧?阿支祁死了嗎?”
金鈴正要開口,銀鎖攔住她,道:“好了好了,我們先歇會兒。”
兩人這才得以喘息。輝日終於擠進人群,道:“散了散了!該幹活了吧!把營帳都支起來,阿林侃做飯去。”
銀鎖從金鈴旁邊探出頭來,大聲問道:“我的行李在誰那?”
俄而有兩個青年提著捆紮好的行李走過來,道:“少主,你的東西。睡的在我這,穿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