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剩百餘,他們以一當十,兔死狗烹啊蕭校尉。”
蕭荀抿著嘴不說話,銀鎖往後急退,不等蕭荀追擊,手中刀氣暴漲,雙刀翼展,一招圓月斬打出,斬在槍尾,竟斬掉了一小截。
他知此女說的是實話,若是阿支祁信守承諾,給他分錢,放他走人,算是最好的結局。但阿支祁若是貪得無厭,仗著人多勢眾,將他們四十個人在此處殺人滅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想必柔然人也有這樣的規矩,對外族人不需手軟,更何況此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又或者是知曉他乃是蕭氏宗親,綁了他討要贖金,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銀鎖亂刀一陣,他轉動槍身,盡數擋掉,銀鎖忽然後退,站在原處細細喘息。蕭荀乘勝追擊,又被雙刀架住。
“我怎麼做?”
銀鎖呼吸粗重,卻仍是言笑晏晏,晃得蕭荀屢次欲放下武器,問她要不要私奔,又知自己著實沒有本事殺出重圍,只得作罷。
“我拉阿支祁下場參戰,你找人將他身邊的副手做掉,他很厲害。殺了他,再殺他手下,我的人自會去替你們擋住小兵。如何?”
蕭荀心中一震,目光掠過不遠處另一名白衣少女,可她連眼睛都藏在陰影之中,委實不能看出是不是金鈴。
“你的傷?”
“不礙事。”
她說著不礙事,又忽然後退一步,雙臂翼展,刀氣淡淡上揚,卷著空中飄飛的雪花,一起先行撲到了蕭荀面前。
這一刀來得太快,蕭荀根本無暇反應,只來得及橫過長槍,擋住一擊。不出所料彎刀斬斷了槍柄,蕭荀拿著半邊斷槍雙手送出,從她展開的空門中戳向她雙目,銀鎖若再不剎住,便是自己要去送死了。
銀鎖笑笑,雙手反斬,交叉之處便在兩根棍子之間,只要她願意,刀刃稍稍偏上一些,便能削掉蕭荀的手腕。
雙刀果然向著兩個方向劃開,割在蕭荀的鐵護腕上,又將他空門重新開啟。銀鎖隨即飛起一腳,蹬在他胸前。蕭荀高大的身軀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往後倒在陣中。
銀鎖高聲笑道:“你就讓這些小嘍囉下場送死?我偏不如你願!阿支祁,你這個膽小鬼,有種你自己出手啊,懦夫!”
她說完便是一頓,禁不住躬身咳嗽了兩下,隨即又沒事人一樣,叫道:“你敢來嗎?”
阿支祁皺著眉頭,掀掉了眼睛上的黑布。他想要上前,他的副官攔住了他,道:“這女人狡猾塞狐狸,少主當心有詐。”
“我問你,你能看出她受傷是真是假?”
那人一頓,低頭道:“是真的。”
“傷在何處?”
“傷在左肋腋下三寸。方才和金大帥比拼時還傷了點內臟。”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你看她是我對手嗎?”
“不是。”
“我下去了,打個半殘賞給你。”
“……免了,少主自己留著吧。”
“哈哈哈哈哈……”阿支祁舉著蛇矛,便要下場。
而在他與那副官拉拉扯扯的過程中,得意洋洋的銀鎖也被趕來的金鈴護住。
“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大事,大師姐,待會阿支祁下場,我與他打,你去幫蕭荀殺副官。”
“你的傷怎麼樣?”
“真的沒事!”
金鈴大庭廣眾之下脫了手套,就從肋下那處破損伸了進去,前後輕輕摸索著。
銀鎖瑟縮了一下,臉紅了起來,像是真的很疼一樣。
金鈴鬆了口氣,臉上仍舊不動聲色,收回手,自懷中摸出傷藥,又伸了進去。
阿支祁一看有人替她療傷,便著急下場。
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