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不見了蹤影。向堯臣暗中咬牙切齒,他剛從師門歸家之時,還覺得自己是江南武林少有的少年高手,與金鈴就算有些差距,但他始終認為是經驗的差距。今日再見她,方才發現這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少女輕功已可比鬼神,心中不禁深深地感到挫敗。
過了一會兒,有人跌跌撞撞跑進來回報:“少主、少主!西線敵人頑強,我拼了命才跑回來……”
向堯臣微覺奇怪,聞了聞,問道:“你受傷了?”
“是、是。敵人太厲害……”
向堯臣單膝跪在他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問道:“其他人呢?嗯?”
“死了!”
向堯臣瞪大了眼睛,道:“糟了……糟了……你們在什麼地方遇襲的?”
那人道:“西邊小路界碑前五里處。”
“還來得及,來得及,幫我叫于軍師和邵軍師過來。把他帶下去治療。”那兩個攙著他進來的兵卒應了,將人帶了下去,不一會兒,兩個老者進來,都略有急色,問道:“少主,這是怎麼回事?”
向堯臣道:“我得到訊息,前方營地乃是空城,敵人已經到了西線界碑前五里左右的地方了,要偷襲我們側翼。我打算調轉陣型,埋伏在二坡頭處迎擊。”
于軍師問道:“這訊息可靠?”
向堯臣慎重地點頭道:“不由得我不信。我方到西線小路調查的斥候,八者只活其一。若不是對方嚴密看守,怎會下如此毒手?可對方為何要看守離他們那麼遠的西線?東線營地為何這幾日不見大動靜,卻要在此時吸引我們的注意?”
邵軍師捻鬚點頭,道:“不錯,少主說得有理,我認為該當早早拔營,帶走八成人馬。此處由剩餘的兩成依託營地防禦。於老以為如何?”
于軍師沉吟道:“老朽心中沒來由的擔心。”
邵軍師道:“於老,時不我待,我等該當立刻整裝出發。”
于軍師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留在此地吧。”
向堯臣道:“那就這麼決定。於老該當先顧自己安危,我會派人保護於老。”
“如此便拜託少主。”
向堯臣穿甲戴盔,持戟上馬,短暫地整備之後,領著大隊人馬出發了。他一人身穿銀甲,在夜色中極是明顯,旁邊軍士看見他,盡皆高呼少主,士氣大振。
金鈴早已躲在營地外面,此事她不必打聽,也知道他們已經拔營了,營中只喧鬧了一會兒,大批人馬就已離開,餘下二百餘人盡皆守衛在箭塔上,執弓一刻不停地掃視著近旁。
天色越來越昏暗,周圍的一切都不大看得清楚,驀地全黑了下來。營地燈火通明,金鈴躲進附近陡坡之上,耳聽著他們翻過山口,越來越遠,漸漸已聽不到聲息。
正在此時,夜梟悲鳴。她循著夜梟的聲音往前走去,阿曼忽然落在她面前。
阿曼單手觸肩,低聲道:“有一件事,我犯了個大錯。”
“講。”
“我剛略有疑惑,翻山繞到他們營地後方去,發現他們營中並非空城,本已有一千餘人駐紮,此時更已有兩千人加入,如今正在整編,待到向堯臣到達二坡頭,只怕就要發動總攻,一路打到烏堡之下了。”
金鈴聽罷,面如寒霜,道:“破多蘭好毒的計中計!”
破多蘭竟是借她的口,將烏山大隊引開,爾後長驅直入,直破烏堡。
“阿曼。”
“屬下在!”
“你去給烏堡兩旁埋伏的人……戴長鋏和白胖子報信,若是烏堡受到攻擊,請他們從後遊擊,拖到我把向堯臣叫回來為止。”
“是。屬下這就去。”阿曼隱入黑夜之中離去,金鈴則加快腳步,追趕向堯臣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