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道:“若真有你這等美人做王后,我才不會亡國。”
金鈴低低笑道:“你幾時做了我肚子裡的應聲蟲?”
“我從來就是你肚子裡的應聲蟲!大師姐是直腸子,太好猜了。”
“旁人可都說我喜怒不形於色。”
銀鎖嘻嘻一笑,“那是因為他們……嘻嘻……從沒有機會聽聽你心裡在想什麼……”
“哦?你知我心裡現在在想什麼嗎?”
銀鎖將耳朵貼在她胸前,聽著那似有金鐵之聲的堅實心跳,道:“有點聽不清,待我問問它的鄰居……”
她撥了撥眼前深紅色的軟肉,又閉眼含在口中。
金鈴咬牙道:“莫再……莫再咬我頸子……”
銀鎖沒理會她,含混道:“它的鄰居告訴我,它在說‘叫我早點回來’……”
“嗯……嗯……”
“這個天色了,等會兒蓮兒來找你可如何是好?”
“反正她也進不來,只要你不出聲——”
銀鎖笑道:“現下該是誰不出聲?”
金鈴死死咬住嘴唇。
小別勝新婚,古人誠不我欺。兩人低聲細語,端的是濃情蜜意,雖無九凝峰的激烈,但到底年輕氣盛,做做停停,拖著拖著便聽見了子夜裡分外清晰的梆子聲。金鈴按住銀鎖蠢蠢欲動的手,皺眉道:“快睡,否則明日變得拖過清晨,又要到卯時以後才能走了。”
銀鎖笑道:“只有大師姐才覺得人多的時候不能走,我可沒有問題。”
金鈴正色道:“我要送你。”
“你送我做什麼?你去忙你的。”
金鈴道:“當然是怕你假意離開,卻在烏山幹壞事,我要看著你走出烏山邊境。”
銀鎖撲哧一笑,顯然並不相信。
兩人無聲地相擁而眠,銀鎖摸著她肩膀漸漸涼下來,從旁邊散落的衣服堆裡揀出金鈴的裡衣,半是哄騙半是強迫地讓她穿上。
“你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說不準,來了就給你帶羊腿,這次不會落下了。”
“羊腿有沒有都可以,小貓兒一定要有。”
銀鎖失聲笑道:“怎麼會沒有小貓兒卻有羊腿的?”
金鈴道:“去年冬天有人送衣服來,那一次就沒有小貓兒。”
“羊腿怎麼可能假手別人?這事我教中人毫不知情,叫人知道了,不好解釋。”
金鈴奇道:“你找了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騙人送衣服過來?”
銀鎖道:“那還不簡單?你跟我們有同袍之義,送衣服難道不是理所當然?還顯得我這少主有大將之風。”
“若我是阿曼,肯定一百個不信。”
“為甚!”
金鈴把她扯進被子裡,道:“阿曼與你相熟,當然知道你這人口是心非,說出來的理由,多半不是真正的理由。”
銀鎖囁嚅著更往下縮,金鈴揮滅了床頭兩盞宮燈,把她從被子深處拖出來,免得淹沒在裡面。
翌日,兩人趁著日色昏暝,徒步往以北走去。烏山北邊有兩條路通往齊國境內,一條西徑怪石嶙峋,地形複雜險要,一條東徑有重兵把守,途中崗哨無數。金鈴送她從西徑離開,也虧得金鈴苦練過輕功,這番出行兩人手牽手走在山脊山巔等常人無法接近的地方,還走出了郊遊的感覺。
繞過最後一個暗哨,銀鎖揮別金鈴,向北絕塵而去,金鈴嘆息著回過身,看了看天色,也快速賓士在回烏堡的小路上。
蓮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去烏堡最上層也沒有找到金鈴,便到後山的小院裡找她,還未接近院牆,便已看到院中落葉飄飛,似被狂風吹起,她加快腳步,叩了叩門,果然聽見金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