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這個少主,我若殺了她,以後還如何露面?”
解劍池還待再問,銀鎖制止他,道:“師父並未準我與烏山撕破臉,解壇主還需為聖教考慮。”
“……是,屬下失言。”
銀鎖閉嘴不言,眾人盡皆沉默下來,低頭急匆匆趕路。
幸好山路不易走,有的地方坎坷崎嶇,絕非平整,即使是騎馬前來,也只能慢慢走過,無法奔跑起來,而明教眾人以前日日往來於百丈懸崖,輕功高絕,反倒腳程要比馬更快。是以一路下來,竟然並未讓騎馬的追兵追上。
一路行至黃家集,因不是趕集的日子,這地方十分荒涼,僅有的幾家店鋪盡皆打烊。阿曼敲開一家店鋪,對了一番暗號,終於住了進去。
眾人步行而來,中途未有休息,體力消耗甚劇,行至此處,已不得不休息。
好在此處已離烏山甚遠,又是窮鄉僻壤,控制力甚是薄弱,才叫陸亢龍有可乘之機,佈置下了一個小小的堂口,如今派上了大用場。
月亮已早早升了起來,阿曼睡下之後覺得不對,往銀鎖床上一看,發現果然是空的,掀開被子,飄出來一張紙片,上面寫著:“勿輕舉妄動,聽我號令。”
阿曼倒真不敢輕舉妄動了,在她眼裡,銀鎖就算上天入地都不算稀奇事,她若冒失跟出去,多半要成為拖累,只得老老實實睡下了。
銀鎖神出鬼沒,南漳路頭一戰之後,她已成為白胖子心中深深的夢魘。寒兒兩次被她的殺氣震懾,嘴裡說著不怕,可估計還沒開打,她就能躲得遠遠的。戴長鋏則十分不服氣,他本是向碎玉座下專司追蹤的煞星之一,以往與金鈴合作,從未失手過,此番卻叫一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這口氣他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金鈴卻知這小師妹必有過人之處。陸亢龍被向碎玉視為勁敵,小師妹是他唯一的弟子,必是陸亢龍花了無盡的心血栽培出來的。
就和向碎玉對她一樣。
連番山路,馬兒也快到極限了,金鈴聽坐騎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只得下令休息。幾人在路邊紮營。戴長鋏帶著蓮兒去找柴火,金鈴要去找水源,向堯臣自告奮勇跟著她一起。金鈴眉頭微微一皺,寒兒忙勸道:“少主,你總不能一個人行動吧?”
金鈴只怕他拖累,皺著的眉頭並未鬆開,寒兒又道:“只是找水源,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少主……”
臨行前,向碎玉曾交代她要讓向堯臣多多歷練,找水源這種小事,也許不至於添亂。思及此處,她還是點了點頭。
向堯臣喜上眉梢,跟在她身後。
兩人稍稍走遠,向堯臣便開口問道:“金鈴,你平常與寒兒蓮兒,也是這般少言寡語嗎?”
金鈴微感奇怪,回頭望了他一眼,點點頭,又繼續往前走。
“那,烏山之中,你與誰說話最多?”
“師父。”
“真的嗎?叔父也不愛說話呢。你這一點倒是很像叔父。”
他見金鈴不答,又道:“那,連烏山之外也算上呢?”
金鈴緊緊抿住嘴唇。
“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金鈴掃了他一眼,“何以要問我與誰說話。”
不料這一眼讓向堯臣很是激動,“這個自然,你若不與人講話,如何能讓人瞭解你?若你與誰說話最多,那人一定對你瞭解非常。”
金鈴又抿住嘴巴。
只是她實不知那個讓她幾乎把一輩子的話都講出來的人,是不是真的瞭解她。
向堯臣見金鈴又不理他了,只得又換了話題:“金鈴,你生得這麼好看,你真的是叔父撿來的孩子?”
金鈴橫了他一眼,又不想作答。
向堯臣見她又不答,不屈不撓,又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