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挺有意思;輸了就借給我玩。”
那大漢一聽,怒道:“哪來的小奶娃!你爹媽呢?”
銀鎖笑道:“死啦,可沒人管得住我。”
“我來管教管教你!”說話的是大漢身後一名水賊,使兩柄鉤子;倒是看準了鐵鉤克雙刀;有心要來欺負小姑娘。
銀鎖還帶著面具,道:“你先。”
呼樂還在旁邊微弱地抗議道:“你、你不是上去了嗎?你怎麼下來的?”
銀鎖又踢了他一腳;把他踢上了船尾樓。那持斬馬刀的大漢見她踢得這麼準;不禁低聲對使雙鉤的手下道:“小心著那個小姑娘,不簡單。”
“老大你放心,雖是個瞎子,到底年紀還小。”
鐵鉤算是奇形兵器,練得人比刀槍棍棒要少上許多,乃是從戈演變來的一種兵器。行走江湖,見著道士和尚不要惹,見著奇形兵器不要惹,見著女人孩子也不要惹。可是女人碰上奇形兵器怎麼辦?那使斬馬刀的大漢想必也是想到這麼一點,微微一愣,沒拉住那使雙鉤的手下,叫他走進場中。此時若是要再叫住他,未免削了他的面子,是以下了場,就算是再也叫不回來了。
這使雙鉤的漢子身量不高,但顯得孔武有力,一張臉曬成古銅色,在夜裡幾乎只能看見一雙招子,眯一眯眼睛,就連招子也看不到了。銀鎖並沒有揭下面罩,卻朝著他的方向道:“出招吧。”
這漢子走江湖想來也走了十幾年,薄有威名,見她小小年紀,上來動手也不通個姓名,心下不悅,當即雙鉤一劃,要給她個下馬威。
方才出言提醒的使刀漢子見這小瞎子對人奇準,心覺有異,又要出言提醒,使鉤的漢子卻已出招了。
雙鉤擅鎖雙刀,他身形如浪如練,耍得煞是好看,手中鉤柄虛握,隨時提防銀鎖出招,定要鎖她一鎖,繳了她的兵刃,教她一個乖。他心裡打定主意,鐵鉤卻耍得虎虎生威。銀鎖歪頭聽了一下,手中雙刀不抬,那漢子無刀可鎖,只得變招搶攻。銀鎖一動不動,周圍眾人以為她嚇傻了,有的不忍心看這麼一個小小少女血濺當場,偏過頭去,有的又盼著有熱鬧可看,目不轉睛。雙鉤直取銀鎖面門,千鈞一髮之際,她忽然退了一步,閃過雙鉤一掛一刨,再落地時已不知怎麼到了這漢子身後。她手中雙刀如毒龍出洞,閃著雪亮的刀光,兜頭往下斬去。
這使雙鉤的漢子見銀鎖忽然消失,又聽到周圍的人都在抽氣,心知不妙,又聽到頭頂刀風,雙鉤趕忙架起,堪堪架住銀鎖的刀。他心中一喜,力貫雙臂,雙鉤分錯兩邊,身子一扭半圈,防她背後偷襲,滿擬一下便廢了她的刀。
銀鎖哪有那麼好欺負,仗著身法詭異,她一下便飄到了一丈之外,這使雙鉤的一鉤落空,力氣已然使老。他大吼一聲,顯然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進去。銀鎖悄然而至,刀光如水銀瀉地,忽然出現,又忽然在鐵鉤前消失。
使鉤漢子根本看不清她的刀勢,但總算是臨敵經驗豐富,任爾狂風暴雨,左手鉤右手架,竟也將銀鎖的雙刀擋下一大半。旁人已有的在說“這小姑娘不過爾爾”,呼樂身上的傷口草草包紮之後,又躍躍欲試,準備下場幫銀鎖一把:倘使銀鎖沒有受傷,兩人聯手,或可與那使斬馬刀的大漢一戰。
忽然場中刀光消失,人人都是一愣,四下張望一番,原來只是烏雲遮住了月亮,沒了月亮,自然無法反光。驀地聽到一聲悶哼,大家又都看回場中。月亮自烏雲裡鑽出來,兩把彎刀寒光閃過,一把架在使鉤漢子的頸子上,另一把已戳了一節進他的後背心裡。
銀鎖俯身到他耳邊,笑問:“方才打得痛快嗎?”
這人冷汗直淌,旁人亦是膽戰心驚,心中皆道,行走江湖,看見女人,果真不能惹。
“嗯?怎麼不說話?”
這漢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