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終於將那個大圈兜過去;等騎到巨石旁,銀鎖早已站在巨石之上。
金鈴向她伸出手;她忽然翻身跳下來,在金鈴手中一按;輕巧地又落回她背後,一把摟住她,調笑道:“大師姐冷嗎?大師姐想我了嗎?大師姐現在還冷嗎?”
金鈴輕輕一甩手,道:“擋著我騎馬了。”
銀鎖被她揮開,往後仰了一下,隔了一會兒,又貼回來,雙臂從金鈴肋下穿過,扣在她雙臂上,道:“那這樣呢?還冷嗎?我記得你從前總是肩膀怕冷的。”
金鈴輕輕笑了一聲,道:“我從前想……”
銀鎖正等著下文,等了好久她卻都不繼續往下說,便催道:“想什麼?後悔沒先把我毒啞?”
金鈴道:“你也知道你調皮搗蛋皮癢得緊?”
“哈哈哈大師姐才收拾不了我,你方才說想什麼?”
金鈴搖搖頭,心中卻道:我從前想讓你無災無難過一輩子,現在卻讓你受旅途勞頓之苦,委實太沒用了。
銀鎖道:“說嘛。”
金鈴道:“若是能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不問世事,也挺不錯。”
銀鎖道:“大師姐何出此言?烏山未復,你倒想著金盆洗手了。是這一路太過勞累嗎?你若反悔,同我一起過河,一直往南走就到長安了。我給你一塊聖火令,你拿著它到長安總壇找人帶你回烏山便可。”
金鈴搖頭道:“非也,我在想如何兵不血刃地和魔教少主同歸於盡。”
銀鎖聽罷,從金鈴肋下探出頭來,仔細打量著她。
金鈴遮住她的眼睛,“看什麼?”
銀鎖道:“看看你是不是在說笑話。”
金鈴道:“隱居世外,少了紛爭之苦,你也不用時常這麼勞累,有何不美?”
銀鎖嗤笑一聲,道:“我聖教原來的光明頂便在山清水秀、人跡罕至之處,柔然人卻屢屢進犯。亂世之中想要不問世事,未免將世間想得太美好了。”
金鈴低聲輕嘆:“除非你我沒有生在亂世。”
銀鎖笑道:“大師姐不需如此悲觀,縱然生在何時不能選,人還是有本事改變自己的生活。”
金鈴亦笑道:“你說得對。”
銀鎖見她笑了,溫聲道:“大師姐一路跟著我,真是太辛苦了。”
金鈴道:“辛苦不辛苦另論,與你在一起,卻總是很開心的。”
銀鎖臉一紅,又不敢接話了。
不料金鈴又像是沒事人一樣,道:“元大師他們應該已經發現走錯方向。他們從平原上趕過來,會快我們很多。”
銀鎖道:“他們也要走山路,待到我們過了汾河,就又該進山,那時會拉開一段距離。”
金鈴輕輕點頭。
銀鎖續道:“大師姐不必擔心,定然有時間給你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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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銀鎖所料,他們岔出官道之後,蕭荀等人毫無所覺,人人都以為她要從幷州治所平城往河曲去渡河,再南下夏州。這條路雖然繞遠,但路途平闊,昔日六座軍鎮分佈在平城以北一直到河套地區的廣大領土上。東魏大丞相高歡曾從平城調兵,領萬騎從河曲渡河,奇襲夏州,滿載而歸,正是因為這條易於調兵遣將的官道。
而夜幕降臨之時,元大師已幾乎看不見沖天刀光,幾乎嚇得癱了下去,他哆嗦了好幾次才拉住蕭荀,悄聲道:“金大帥,金大帥,不好了,不好了……”
蕭荀被他拽著,道:“怎麼了?別耽誤時間,再不趕路,要來不及了。”
元大師道:“已經來不及了!她們沒往幷州,沒去平城!她們不走河曲……”
“那她們去哪了?”
元大師道:“不知道,看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