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了,我們讓她們騙了。金大帥,你看她們會怎麼走?”
蕭荀沉吟道:“委實猜不透,難道她們向西掉頭,順著汾河往下游,繞回採桑渡?”
元大師道:“這片我不熟,還是問問鄧二郎吧……大帥,快下令掉頭吧。”
蕭荀往後瞟了一眼,見獨孤壽成往這邊打量,大聲道:“走錯了!掉頭往西!”
獨孤壽成聽他口出此言,心道這元大師和蕭荀嘀咕完之後便有事發生,顯然兩人私下十分熟稔。當初若是急不可耐就拉攏元大師,只怕早早打草驚蛇了。
他出口問道:“金大帥,怎麼了?”
蕭荀道:“走錯了,他們在西邊!確鑿無誤,再不掉頭,就來不及了!”
獨孤壽成一路上都靠他們辨明目標去處,知他們不會有誤,便道:“好!掉頭往西!”
眾人勒馬往西,蕭荀因而有機會問鄧二郎,“鄧二郎,你說她們會怎麼走?”
鄧二郎道:“她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南下采桑渡,二是北上河曲港,可是她們所圖何為,我猜不透。”
獨孤壽成道:“定是去河曲。採桑渡現在戰事吃緊,早就封了。”
鄧二郎道:“既然如此,難道是想從呂梁山中小路去河曲?”
北魏之時,邊疆不穩,為了拱衛都城平城,平城以北直到河套,設六軍鎮,是以平城以北,官道平闊,比在山間穿梭,要快上許多,但正因直通當年高歡與宇文泰起事的軍陣,縱然現在軍陣廢除,在此邊塞之地,一路上也有許多哨卡,極易被發現。
普陸如道:“可是將軍,那我們從平城官道走,不是快過她嗎?”
獨孤壽成道:“不,不跟緊一點,恐有異變。走!跑起來!”
眾人大聲舉手呼應。北風呼嘯而過,壓著百草折腰。鐵蹄飛馳而過,濺起飛沙石礪,馬上騎士人人面色肅穆,似乎已和北風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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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漸漸平緩,天也快要亮起來了,早晨照例起霧,冬風裹挾著朝霧,夾頭夾臉地吹過來。銀鎖又把金鈴放在背後,替她擋風。
天上烏雲散盡,陽光穿過濃霧,照亮了天地。霧氣時深時淺,家家都起了炊煙,道旁時不時有牛車經過。
銀鎖鬆了口氣,道:“晚上就到了。晚上就能睡了,大師姐……”
“大師姐?”
金鈴驚醒過來,從她頸窩裡抬起頭來,道:“到了?”
銀鎖道:“沒到。”
“哦,那換我來騎……”她伸出一隻手,要去抓韁繩。
銀鎖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道:“別逞強,繼續睡。”
“那怎麼行?我睡了多久?一個時辰?你還好好的,看來還沒到。”
說話間她又把手伸向韁繩,銀鎖又一把捏住她的手,道:“煩請大師姐再忍忍,還有兩百多里就到下一處分舵,你若困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金鈴輕笑道:“你跟沒骨頭一樣趴在我背上,還能倚靠?”
銀鎖直起腰身,道:“我趴著只是因為你怕冷,你道我真沒骨頭嗎?”
金鈴頓覺寒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見她瑟縮,銀鎖又抱緊了她,道:“怎麼樣大師姐?沒我是不是很冷?”
金鈴只覺身上一暖,暖意從背後直通心底,好似有人運功給她渡氣一般。她先是笑著搖頭,最後又點點頭。
走著走著,忽道:“何以我們走了這麼久,還在山裡穿行?”
銀鎖笑道:“大師姐那時睡了,所以沒有發現,昨晚我經過一個關卡,特地讓人看了一眼,就徹底離開官道,掉頭向西進了大山,順著山往西走。”
金鈴恍然大悟,“怨不得,白天我們一直順著山脊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