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路折回去救你,是不是很感動?”鳳影笑的妖媚,讓人移不開眼,“也是,別說你了,就連我都意外了。殺了祈家那麼多人,竟然還有救人的想法。我認識他這麼久,終是不夠了解他。”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殺了祈家一門?
“哎呀,難不成你真相信他說的,祈家的滅門與他無關?”鳳影掩著羞愧,驚訝一嘆,說:“君三小姐,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他說什麼,你就信?怎麼,愛他如此之深?也許,哪一天,你們整個君家也要就此終結也說不定呢。”
很好,很好,周淺淺暗自在心底默唸著兩個字。她知道鳳影的意圖,奈何還是被她戳中了最薄弱的地方。也許就是人本身最弱之處。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從來最不可摧,卻也最易破裂。
“知道為何這次他沒有帶沐陽,而是我陪他背上行事嗎?因為有些事情,沐陽做不到的,只有影閣能做!”
一語雙關,既在她面前模糊了一些事實,同時也在向周淺淺暗示著,她鳳影能為蕭遲墨做的,周淺淺做不到。
女人與女人之間,為了男人而起的爭鬥,永遠都無法理解。
君府之劫'VIP'
其實,鳳影這招似真似假虛虛實實的挑撥之舉,確實算是高招。無論周淺淺對蕭遲墨是情根深種,還是模糊尚可,無疑兩方面都遭受打擊
若是前一種,女人對男人先過深情,被另一個如此強勁的情敵一挑,必將會在兩人之間產生隔閡;如果是第二種,鳳影就更該鼓掌慶祝了,就算是個小萌芽,也要找到縫隙全力扼殺。
回到環月山莊後,周淺淺連晚飯都沒吃,一個人坐在小院裡的粗製鞦韆上慢慢晃悠著。這還是采采無聊搗騰出的,現在她這主人鳩佔鵲巢,霸著不走茆。
“整個晚飯都沒看見你,沐陽嘀咕了四次。”天色落幕之下,在她絲毫未曾察覺眼前有陰影移來的時候,蕭遲墨穿越寂靜悄然站在她的身邊,家常聊天的開場白。
如此沒有聲響,周淺淺卻沒有被驚嚇住該有的正常反應,她很平靜地沉默著,久久才說道:“我對他沒興趣,讓他以後離我遠一點。”
“這些時日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很多時間和機會,周淺淺不是沒幻想著蕭遲墨再多說點什麼,可惜直到他轉身離開之後,都沒再說出第三句話。
算起來,愛情這東西,周淺淺談不上細膩或是獨鍾,她曾經都懷疑過,像她這樣子的人,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受虐感。
蕭遲墨對她而言,她想或許也是如此,她可以被他吸引,對他信任,為他付出,她可以不求那個飄忽不定的未來,暫時不求蕭遲墨此時的真心。但至少,對於今晚這樣的他,她好像感到有點難受了。
那是種,彷彿被一隻螞蟻在心上茫然爬動癢癢麻麻的揪心感。明知哪知螞蟻的存在,可她就是捉不住,也丟不開。或許是,目前為止,她還可以抵得住螞蟻的侵蝕蚊。
這個院子還是沐陽給她準備的那個,自打她和蕭遲墨兩人時不時肢體交流後,他似乎也開始將他的東西往這裡搬了。周淺淺那幾天沒在意,想著黏著的感覺也不錯,就懶得多問。
可現在,當她又一次看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優雅的某人時,眉目輕皺,不是驚訝,是不解。
“我說,你不讓我進你的窩也就算了,現在還搶我的床,你都不覺得做人這樣很沒羞沒躁?”本該是很嚴肅的問題,周淺淺話一出口,決定能隨意還是隨意點,畢竟有些過激嚴肅的詞兒很容易鬧成僵持的狀態。
“整座山莊都是我的,你覺得這裡還有你的窩麼?”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蕭遲墨頗為鄭重地回答。只是嘴角那若隱若現難得浮動的小小弧度,還是無聲告訴了周淺淺,此人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