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罪,從此不再回歸故土?嗵”
“沒想到你蠢了一輩子,這次倒是聰明瞭一回。”君承諾用一隻胳膊困住了舒然大半的暗自掙扎,臉上也少了絲嬉皮,多了份滄桑和決絕。只是這話說的,真是,太傷人了!
全場齊齊倒吸口氣,能對皇后如此說話者,不管有沒有,至少他們是沒見過。周淺淺突然發現,君承諾真是個老頑童,老得可愛和可恨。也許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饒是皇后再如何,年輕是栽在一男人手裡,沒想到多年後,還是栽在同一個手中。
果真是,孽緣!
“讓我侄兒和侄女離開,君承易以及其他那些傢伙隨你們愛殺不殺。”君承諾一言既出,夠直接,也夠殘忍。明明是在救他想救之人,可偏偏讓人心生寒意。
“呵呵,君綺羅如今已貴為七王妃,你覺得她還能走得了?”
“蕭遲墨配的上我君家女兒?我這次沒把他收拾了,算是給故人的面子。”君承諾神情驀然生出幾絲肅殺之意,彷彿掩飾在他靈魂裡最黑暗的色彩在湧動,浮現,到底君承諾是怎樣一個人,周淺淺情願相信這樣一個模糊的察覺,“舒然,你我之間的恩怨糾纏了二十多年,也該是時候了結了。今日我君氏一門落得如此下場,不管你滿不滿意,我的容忍已經到了底線。此後我和你,以及整個君家的人,與你們,蕭家皇室,甚至這片天下,再無瓜葛!”
一劍斬,萬物滅。
這才是真正的君承諾,他的一劍,毀天滅地。
明明尚且還是絲絲太陽預衝破雲層的天氣,卻忽然從四方壓來更深的一層黑雲,遮天蔽日,長煙滾滾,霧氣急速瀰漫過境之處,是風和沙的冷冽侵襲。它幻化成一把把無形的劍,直刺在每個人的身體四肢上,一如千軍萬馬,橫掃遍地。
“我們走。”狂風吹起髮絲和衣裳,遮住人的眼眸,混亂人的視線之際,周淺淺耳邊是君絳英低沉的嗓音,安靜中帶著股堅定。
幾乎是沒來得及多想,她已經被抱起,腳尖踮起,凌空而走。
呼呼的風聲如鬼魅般在耳畔一一掠過,周淺淺緊緊抱著同樣摟著自己的人,將臉全部貼在了他的胸前,緊閉心神,任由他帶著她走,去向未知的地方。
直到,匆匆的飛步倏地停止,直到呼呼的聲音悄然消失,直到她的雙腳翩然落地踩在大地之上,穩重之感尚未感受到,不等周淺淺抬頭看看發生了什麼,君絳英已將她拐到了身後,正好擋住了前方的路。
這裡是郊外,四周長滿了高大的不知名的樹木,遠方山嶺逶迤綿延,起伏不定,半是天際半是暗色。
緩過神時,周淺淺剛想到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想探頭看個究竟時,某人已經透過他獨一無二的聲音以及風度,給了她資訊。
“雖然知道你和阿羅感情不錯,但這般親密,就連逃亡也要一起,這還真不是你君絳英的風格。”蕭遲墨一襲白衣翩然,傲然佇立在路的彼端。他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似微醺的春風,又似冰山峰頂處懾人的光芒,“可惜,以前她是你的妹妹,如今,是我的娘子。”
聽過無數次蕭遲墨嘴中調侃的“娘子”二字,甚至他都很少像其他人一樣喚過她“王妃”稱號。若是真過於注重身份尊卑的女子,只怕早就多想了。但周淺淺沒有,她甚至可恥的以為,“娘子”比“王妃”好,至少在對方眼中,她是平等的,是和他站在一條地平線上的。
“阿羅既然選擇將我於眾目睽睽之下搶走,自是以後與我隨行。君家已成為過去,她與七殿下情緣也該是盡頭。”君絳英不卑不亢,做出回答。
插足'VIP'
蕭遲墨來堵人,周淺淺其實倒是沒多少驚訝,或許骨子裡還多了點甜蜜,可君絳英的回答確實叫她意外了。
那字裡行間,莫不是要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