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和隨後趕來的鶴筆翁面面相覷,又瞧了瞧苦頭陀,猶豫不決,倘若郡主出了什麼事,他們其罪難辭,怎敢就此退走?鹿杖客沉吟片刻,揮手喝道:“全退了吧!”
眾人再不遲疑,紛紛出去,鹿杖客、鶴筆翁和苦頭陀最後出去。他們三人一走,大殿上便空空蕩蕩了,趙敏幽幽地道:“張教主,這位紀姑娘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捨命進來相救?”
張超群心道:這是咱的女人,咱當然要保護了。口中卻道:“他是我師姐,你要弄花她臉,我當然不肯,有什麼好說的。”
趙敏何等聰敏之人,眼見著紀曉芙瞧張超群的眼神複雜之極,心知不是那麼回事,卻也猜不出,三年多前,張超群被紀曉芙意亂情迷之際,反被推倒。
“沒想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擒住,我這些手下可也算是夠膿包了,你捉住我,無非是要保住性命,是也不是?”
張超群點頭道:“不錯,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救出被你囚禁的六大派眾人,那是力所難及的。”
趙敏幽幽地道:“你救人心切,卻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清白女兒身,你這麼摟著我,若是傳了出去,日後我怎麼見人?”
張超群道:“這裡都是你的下屬,有誰敢胡說八道,你斬了他腦袋便是。”
心中卻是嘿嘿一笑,心想,你沒法見人,乾脆就嫁給我算了,咱們夫妻之間摟摟抱抱的,外人瞧了也沒話好說。
趙敏微微一笑,道:“天下悠悠之口,怎能盡掩?你還不鬆開我麼?”
張超群搖頭道:“你狡猾得很,我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你有什麼幫手埋伏在暗處,將你救了去,我可就小命不保。”
趙敏撲哧笑道:“我很狡猾麼?你給我的考評也真有意思。”
張超群見她笑聲清脆如銀鈴,更見她宛如天鵝般的秀頸雪白如玉,一抹蓬蓬鬆鬆的彎卷秀髮中透出少女體香,不禁心中一蕩,隨即便聽門外有人以極輕微的步伐緩緩靠近,知道潛伏者武功不弱,多半還是玄冥二老這個級數的高手,急忙攝定心神,手臂勒住趙敏頸脖,喝道:“外面的人進來一個!”
果然,鹿杖客片刻之後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冷冰地瞧著張超群。
張超群哼了一聲,向趙敏道:“你叫這個長了一張馬臉的老頭去拿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來給我!”
趙敏道:“你想要解藥麼?”
張超群道:“不要解藥,我捉住你做什麼?”
手臂一緊,喝道:“你別耍什麼花樣,你小命兒在我手中,你擒來的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錢,你放了他們,咱們還能做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這大都,沒事咱倆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殺殺。”
紀曉芙驚道:“張師弟,你說什麼!”
張超群迴轉身去,微微一笑道:“紀師姐稍安勿躁。”
趙敏心中一動,道:“是了,何必打打殺殺,張教主,你若是能為朝廷效力,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到時候,我求我爹爹稟明皇上,封你們明教為國教,豈不美哉?”
張超群嘿嘿笑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要不這樣吧,你為我明教效力,我封你為軍師,乾脆讓你爹爹汝陽王和你哥哥都來明教,我答應你們,今後大魚大肉,少不了你們的!”
趙敏臉上變色,喝道:“你胡說什麼!”
張超群道:“怎是胡說?大元皇帝腐敗,嫉妒賢能,你老爹汝陽王是個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爾也是能征善戰的猛將,而你更是智謀機變,狡詐多智,運籌帷幄,不下於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還會有人造反?所謂功高震主,將來的下場如何,委實是難以預料,趙姑娘,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能明白我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