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就順利多了。
何禮生估計的沒錯,元彪選擇的方向正是蠡城,只要他趕到蠡城,固守堅城,與肅寧、高陽、河間便幾乎成了三個犄角,便可隨時互援,至少可以穩住一段時間讓元融恢復傷勢。
元融傷得極重,兩杆玄鐵短槍,每杆長六尺,卻有一根被蔡風擊彎,如果不是玄鐵寶槍,而是其它以精剛鑄成的兵刃,只怕無法抗拒蔡風的鋒銳,早已斷裂,那一擊,這杆寶槍阻住了蔡風的攻勢,只不過,元融仍免不了受傷,後來傷勢更重。
蔡風的可怕的確超出了元融的意料之外,他以前總以為,蔡風的厲害只不過是江湖中人喜歡誇大其詞而已,一個如此年輕之人,再怎麼厲害也有限,雖然他也耳聞蔡風的武功並不遜於爾朱榮,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將爾朱榮與蔡風並列起來。他認為那種在江湖中爭奪虛名之人,都只是一些俗人所做的事,元融對自己的武功極為自信,根本就不用別人去吹捧與讚美。這也是他為什麼只在軍中有名,而在江湖之中卻默默無聞的主要原因,因為他打心眼裡就看不起江湖人物,認為那些人只是下賤的人,而他出身高貴,豈是江湖人所能與之比擬的?
此刻,元融要徹底地改變看法,江湖之中的確是藏龍臥虎,只一個蔡風就如此可怕,若再加上一個蔡傷,加上一個葛榮,那還了得?不過,他仍有些不明白,蔡風怎會有如此高的功力?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刀法,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臨近。
元融的身子在幾匹健馬之間的軟榻上,由四名護衛抬著,以這四人的身手,抬著軟塌根本就不費力,何況藉著馬背相托,他們只要控制軟榻不受顛簸就行了。
元彪領頭而行,元融被數千人馬護在中間,算是極為安全,但元融心中有些苦澀,他不明白自己所做的是對還是錯。
蔡風這樣的年輕人的確可算是天下獨一無二,如蔡風這樣的人才,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來,而他卻硬要阻止元葉媚與蔡風的親事,這對元葉媚來說算不算是一件殘酷的事呢?抑或,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抉擇。
如果單論選婿一途,蔡風的確不是叔孫長虹這類世家子弟所能夠相比的,只可惜蔡風卻是元家與朝廷的敵人,這是個遺憾。
“希聿聿……”元彪的戰馬突然發出一聲驚嘶,前蹄一軟。
元彪大驚,但卻並不躍離馬背,反而一提馬韁,雙腿一夾馬腹,將戰馬硬生生控制住,手中的長槍一劃而過。
戰馬衝出數步,這才穩住身子,元彪長槍挑過之處,竟是一根絆馬索,只不過己經斷為兩截。
“希聿聿……”衝在前面的戰馬全都人立而起,停住馬勢,所有的人都變得極為緊張,長長的馬隊立刻停止下來。
元彪耳朵輕微地動了動,似乎聽到了一絲什麼聲音。
“殺呀……殺……殺……”正當元彪準備發號施令之時,路邊不遠處的小丘頂已出現了攢擠的人頭,和奔騰向前的戰馬。
塵土四揚。
“殺……殺……”聲音是自道路兩側傳來。
元融神色大變,元彪也是一樣,一揮手中的長槍,吼道:“給我衝!”說著領頭一馬當先向山道上衝去,他偏離大路,斜側而衝。
元融心中稍感欣慰,兒子已經長大,對於戰術戰略的安排也已經入道,再非初登戰場時的小毛孩。
元彪身後的數千勁騎跟在其後狂殺而去。
鐵騎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與伏兵正式短兵相接,羽箭在林間亂飛。
馬嘶聲、慘叫聲、喊殺聲驚得林間飛鳥四散而去。
元彪左手劍,右手槍,如斬爪切菜一般殺開一條血路,這裡仍有一路義軍的伏兵,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官兵在他的身後倒下,義軍在他的身前倒下,義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