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體驗出其中國特色。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一些宗教信徒,抱著同一本宗教聖典,但因為地域、人文環境、理解方式等因素的影響,產生了很多歧義,從而形成了很多教派,這些教派的鬥爭方式,很多都是掂起刀槍,打打殺殺,殘酷的流血衝突綿延不絕。而佛、道兩教,儘管抱著的不是同一本宗教聖典,其爭奪信徒的鬥爭方式很多都是以和平方式來進行的。也可以說是在互相褻瀆和毀謗中相伴千年。因而其包容性是其它宗教所沒有的。所以我們看待《西遊記》中“謗道敬佛”的問題,不能與宗教中“真”信徒群體等同,要站在唯物主義者的立場,以客觀的角度,要結合文學作品的特性,結合作者的主流意識,輔以書中的相關描述和情節,來做綜合的定性和評價。
㈡“模擬”信徒群體,這個群體和前面我們說說的“真”信徒群體一起,構成了佛教體系中的領袖群體、中堅力量、高知階層。這個群體和“真”信徒群體比起來為數較多,但是和後面我們提到的“大眾”信徒群體比起來仍屬“小眾”群體,或者說這個“模擬”信徒群體即便使和“真”信徒群體加起來仍屬“小眾”,這個群體歷代都有,人員構成一般是為了討生活或其它個人目的混進寺院內成為和尚的人。這其中也不乏知識淵博,才華橫溢的人,和前面我們提到的“真”信徒群體相比,差別在於其“六根不淨”(指為了“眼、耳、鼻、舌、身、意”的。二心緒不寧,私心重重。在《西遊記》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這種充滿了世俗嘴臉,“六根不淨”的“模擬”信徒。例如第三十六回《心猿正處諸緣伏劈破旁門見月明》中“只有城上來計程車夫降香,我方出來迎接”烏雞國敕建寶林寺的方丈,先是讓唐僧吃了閉門羹,後被孫悟空的金箍棒打碎了一個石獅子,嚇得骨軟筋麻,才慌忙點齊了五百個和尚,把唐僧師徒迎進了寺院)。既然“六根不淨”,一有機會,就會熱衷於功名利祿。就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借寺營私,撈取財物利非修行之流,熱衷於名利之徒。而任何宗教中,都不乏這樣的機會。這裡還以佛教為例,以佛教的教義而論,佛教的“佛、法、僧”三寶是需要大眾供養的。但是這個供養的意義是“佛祖”給人一個向善的機會,因為人來到這個“紅塵”世界,為了“六賊”的,要造下很多“惡孽”,要不墜入地獄,不得“惡報”,就得懺悔,就得以“善行”、“善事”,積累“善功”來消除“惡孽”,以期來生的功果。如一些德行高深的“真”信徒類僧人,還要仿照當年釋迦牟尼佛的做法,雲遊千里,弘法傳經,普渡眾生(一年一次以上,以徒步一千華里的距離為一個階段),雲遊弘法一般以三件事為主要內容,一是弘法傳經,教化大眾;二是乞食百家,給大眾世人一個行善、向善,積累“善功”的機會;三是關愛生命,途中遇到死難動物後予以安葬。依此而論,佛教要求的供養不是無止境的奢侈消費,只需最低限度的對宗教活動有所保障即可。但是,既然有物質需求,就會有人渾水摸魚。這就為這些“六根不淨”的“模擬”信徒群體,提供了施展才能,追逐名利的機會。但是對於這個群體要一分為二的看待,因為這個群體對宗教既有正面作用,又有負面作用。這個群體對宗教的正面作用,是擴大了宗教的社會影響,為宗教的生存和發展提供了大量的經濟支援和人氣值。在宗教理論方面,這個“模擬”信徒群體中也湧現出了大量的宗教理論家,為了和道教信徒做和平鬥爭;為了招徠民眾,迎合世俗;在對大眾宣傳佛教的神明、宗教內容時,賦予了大量的世俗理念(很多被賦予世俗理念的宗教內容,事實上與佛、道兩教的基本教義、宗教精神是相悖的)和神通。例如佛門中的觀音菩薩,本身是個“男相”,由於被賦予了保佑人們升官、發財、生子、娶妻等等這些迎合世俗的內容和神通,為了增加親和力,在宋代以後就成了“女相”,明代以後就徹底成了“女性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