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老子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有區別嗎?”
“有,你至少可以去試著辯解,向他們說明。”
“說,我怎麼說?向誰說?有誰聽?”石心紅了眼瞪著她。
雪兒看著石心眼神中那近乎絕望的痛苦,心中也是一陣陣刺痛。
半晌,她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道:“我想我可以幫你,如果你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石心狂笑一聲,又冷冷盯著她道:“我現在不需要別人的理解和寬容,我只知道血債——必須要血來償!”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雪兒沒有在追趕,只是望著石心遠去的背影呆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卻不是恨不是怨,而是同情也有痛苦。
耳畔石心剛剛的幾句話一直在迴響“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有區別嗎?”
義薄雲天
藍天,青山,綠水。
溫暖的陽光,寬闊的大道,蔥翠的樹,孤單的身影,含淚的雙眸。
半個月後的清晨。
春末,陵南“薛家”,江湖上不知道的人恐怕很少。薛家莊莊主薛義德高望眾,仁義禮讓,一手“漫天飛雨薛月刀”,天下少有敵手,當然這都是江湖上一些人的傳說,所謂傳說就是隨便傳隨便說。
江湖還傳說薛義有三個相當了不起的兒子,絕對的人中之龍。
石心沒去想這麼多,他只知道張天志告訴他的那句話“因為以薛義的聲望,我爹爹是絕不會懷疑的”。
他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慢慢的走著,一直到了城郊一座宅前才停下來。
兩扇朱漆銅門,赫然印著兩個金漆大字“薛府。”
大門緊閉,門上的獅頭張牙猙獰,森然可怖。
石心上了臺階,停在門前,緩緩推出了右掌。
“嘭”,裡面的門拽已被震斷,“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誰?”裡面的家丁彷彿還不太相信,以為有了鬼,連忙跑過去拉開了銅門。接著便看到了一張削瘦蒼白的臉,花白的頭髮,一身黑衣,一柄黑布纏繞的劍。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斷鐵栓,和眼前的年輕人,兩名家丁怔了怔,其中一個小鬍子,道:“這位公子,請問有何貴幹啊?”
“薛義在嗎?”
另一個黑麵漢聞言不禁又驚又怒,數年來也未有從敢直呼莊主其名,當下抱拳道:“不知朋友哪條道上的,找我們莊主有什麼事?”
“我找薛義。”石心語調冰冷如劍鋒。
“閣下是故意找事來了吧!可惜你走錯地方了。”兩家丁手持朴刀,攔住石心。
“擋路者死——” 石心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濃得就像晚秋的暮色。
“小子,你找死——”。刀已揮出,直砍石心面門,竟也虎虎生風。
石心右手伸手,閃電般夾住小鬍子的刀尖,“啪”刀折斷,抖腕甩出,恰好插入那黑麵漢的咽喉。那黑漢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躺了下去。
小鬍子刀未出手就已經想溜了,轉身飛奔,石心右足踢起地上黑漢的刀,刀去如曇花一現,“唰”從背後穿入,直透前胸,小鬍子慘呼一聲,業已倒地。
石心殺意更濃,轉過前面的石屏,直入內院。
青磚鋪路,左、右兩側是青松,翠柏,鮮花嫩竹,薛莊主相當懂得生活,懂得品味。
再往前是橫向的走廊。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人從內廳急促走來,當前的是三個少年居中一個長鬚過腹,方面大耳,目光如電,一身錦袍,正是“漫天飛雨薛月刀”薛義無疑。
左、右兩名中年道人手持長劍,後面還有幾個武師,武功俱都不弱,眾人見到石心,便即停下。
一名家丁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