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領導的所謂正義力量。其實就是一場政變,雖然在看了遺詔後,他不得不承認,範閒擁有大義名份,可他還是下意識裡認為,所有進攻皇宮地人,都是壞人。
慶國京都與北齊上京城比起來,沒有太厚重的歷史,卻有更多的軍事痕跡,所以這座城牆雖不斑駁卻極為厚實。高度雖不及皇城,但若真的用來防守,各式配置卻要強悍地多。
張德清站在城牆上,就像是從這厚厚的石磚混合城牆中汲取了無窮無盡地力量,讓他勇於做出某些選擇。
在一個瞭望口處,他站住了身形,遠遠地望著皇城方向。京都裡的騷亂漸漸平息了下來,似乎京都府已經被範閒收服,開始有衙役上街鳴鑼安撫百姓。
他並不清楚,此時京都宮變的兩位主謀,大皇子和範閒此時也正站在皇城牆上,往城門地方向遠眺。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色,如果事情真的這麼演變下去,自己只有接受那封遺詔。
也許這也是個不錯地選擇,然而張德清卻聽到了馬車車輪壓碾著石板路的聲音。這聲音在他的耳中響的十分清楚。
“是三角石路,近城門了。”
張德清對於自己管理了近二十年的城門附近異常熟悉,熟悉地甚至能夠聽出馬車車輪碾過的究竟是青石板路,還是三角石路。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走下了高高的城牆,走了城門司的衙門。
當馬車的聲音在城門處響起時,言冰雲已經沉著臉站了起來,他身周負責看守他計程車兵們緊張了起來,拔出兵刃將他圍在了當中。
言冰雲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因為被士兵圍住,而是因為馬車聲。在深夜的京都裡,有誰會坐馬車靠近城門?京都百姓久經朝廷傾扎,像今夜這般的動靜,不至於嚇得他們充家出逃。而且百姓們也沒有這般愚蠢,坐著馬車,等著被那些殺紅了眼的軍士們折磨。這時候坐馬車意圖出京的,只有一種人。
便在此時,張德清走了進來,看著言冰雲沉著臉說道:“得罪了,言大人。”
他接著喝道:“給我拿下這個朝廷欽犯!”
言冰雲眼瞳微縮。他不知道張德清前後地態度為什麼發生瞭如此劇烈的變化,難道是範閒突宮的行動失敗?
兵士們圍了上來,言冰雲沒有反抗。世人皆知,這位小言公子和小范大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武力值有些偏低。動起手來沒有什麼殺傷力。
而言冰雲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張德清只是要拿下他,如果自己反抗,這十幾把長槍戮進自己地身體,感覺應該不會太好。
城門司沒有監察院那種鋼指套,卻有一種小手枷,扣住人的手腕關節後,根本無法掙脫。待言冰雲被緊緊縛住之後,張德清鬆了一口氣。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看外面的黑夜。
“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張德清眉頭皺的極緊,“不知道該說是小范大人愚蠢,還是你太膽大。”
言冰雲被踢倒在地,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其實,這只是人手的問題。”他頓了頓後說道:“我無法想像自己會看錯一個人。”
張德清沉默片刻後說道:“原因很簡單,如果你們勝了,我自然會奉詔,可如果你們敗了,我奉詔有什麼好處?”
言冰雲皺著眉頭,半晌後嘆息說道:“忠臣忠臣。何其忠也。”
“我忠於陛下,但不會忠於這封真假未知的遺詔。”張德清面色有些難看,似乎對於自己違逆了陛下的遺詔,也感到了一絲惶恐。
這位城門司統領在心裡想著,如果陛下還在,自己當然要當一輩子地忠臣,可陛下已經不在了,誰願意一輩子守著這九座破城門呢?
言冰雲沉默了,他來城門司本來就是冒險。但也是基於對張德清這個人的判斷,他依然無法說服自己,這樣一位統領,為什麼會如此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