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徑直往泰安城方向疾行。沒多久眾人便走出了大火燃過的火場,來到一個兩山相對的峽谷,此時天色微明,就見谷中霧氣瀰漫,十丈之外就看不到人影。
“大家跟緊一點,別走散了!”前方洪景在招呼洪勝幫弟子,話音剛落,就聽濃霧中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呼,就像是驚叫的雞鴨突然被人隔斷了喉嚨。眾人趕緊停步,全神貫注地留意周圍的動靜。
“前邊什麼情況?”季如風壓著嗓子小聲問。話音剛落,就聽濃霧中傳來細微破空聲,直奔季如風所在的方向,他急忙倒地一滾,就聽身後一陣密如雨點的奪奪聲響,數十支弩箭已釘在了身後的草地上。
雖然躲過了大半箭雨,但一支弩箭依然釘入了他的小腿,嵌入腿骨數分。他咬牙一聲不吭,同時示意大家噤聲。雖然事發突然,但任天翔已經看清了弩箭射來的方向,他向那個方位指了指,然後向幾個墨士略一示意,一個墨士故意仍出一塊石頭吸引箭手注意力,另外幾個墨士則相互掩護,配合默契地向那個方位悄悄摸去,片刻後就聽見上方几聲短促的慘呼,跟著是幾個重物墜地聲。姜振山連忙上前檢視,然後回頭稟報:“是些白衣蒙面人,身上沒有任何標示,不知來歷。”
話音未落,就聽前方傳來洪景的呼喝,以及拳風破空聲喝兵刃偶爾的相擊,顯然洪勝幫已經和暗藏的敵人交上了手。任天翔急忙示意上前支援,眾人加快步伐向前數十步,就見四道白影如鬼魅般在濃霧中穿梭往來,倏然進退,每一擊必有洪勝幫弟子中招倒地,洪景雖然竭力想要阻攔,但架不住對方有四人,再加上有濃霧的掩護,因而難以抵擋住對方神出鬼沒的進攻,更無力保護所有弟子的周全。任天翔見狀示意任俠等人上前支援,就見幾名墨士飛身撲入戰團,那四個白衣蒙面人稍一招架便翩然而退,因有濃霧的掩護,幾個墨士也不敢全力追擊,就聽一個蒙面人飄飄渺渺、悅耳如鈴的聲音從濃霧中隱隱傳來:“留下墨子遺寶,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就別想再走出這無憂峽。”
死人才可以無憂,也許這就是無憂峽的來歷吧。眾人心中微凜,急忙與洪勝幫的人會合一處,就見這短短片刻工夫,洪勝幫弟子已經死傷大半,有的死於濃霧中突然射出的弩箭,不過更多的是死於方才那四個行若鬼魅的白衣蒙面人之手。此刻洪景身邊除了兒子洪邪,僅剩兩個緊跟在他身後的弟子——並不是這兩個弟子武功有多高,只是那四人多少對洪景還有些忌憚,所以儘量避免與他硬拼而已。
姜振山匆匆檢視了幾個被殺的洪勝幫弟子,臉上頓時變色:“好狠的出手,幾乎全是一招斃命!”眾人相顧駭然,這次能跟隨洪景前來的,皆是洪勝幫最強的弟子,沒想到竟然連那四個白衣蒙面人一招都擋不了。雖然這些洪勝幫弟子大多疲憊不堪甚至負傷在先,又有對方借了大霧掩護的原因,但那四個白衣蒙面人的武功,依然令眾人大為吃驚。
眾人望向洪景,就見這個先前還目空一切的江湖豪強,此刻卻是臉色煞白,望著那四個白衣蒙面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問:“他們的武功絕非中原常見的流派,其狠辣詭異實乃洪某生平僅見,這等高手平時遇到一個都不容易,現在竟先後出現了十餘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突聽有人介面,眾人尋聲望去,卻是滿臉蒼白的任天翔。只見他神情如見鬼魅、憂心忡忡地望向濃霧深處,一字一頓道。
“我以前見過同樣的武功,那是大雲光明寺摩門大教長拂多誕座下五明使之四——大般、淨風、惠民、降魔。”
“沒錯,必定是他們!”季如風已經包紮好腿上的箭傷,神情冷峻地望向前方嘆息道,“如果方才那四人是摩門五明使,那麼先前在山谷中與我們為敵的,多半就是摩門長老或護法。據我瞭解,摩門自大教長一下,設有左右護法、五明使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