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搶男人,找死。”
這美味的鴨子,都已經吃到嘴巴了,卻被人打斷,花麗娘如何能不生氣,憤憤的盯著弦月,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你放心,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身後那男人的,只是你都這麼老了,何苦耽誤別人的錦繡年華,壞了這樣一個大好青年的光輝前程呢?”
弦月好不容易止了笑,可臉上卻依舊是幸災樂禍的笑意,眼角瞥到蘭裔軒,得意的挑了挑眉。
“弦月姑娘可是滿意?能讓你如此開懷,軒不甚榮幸。”
蘭裔軒雙手扶在浴桶的兩側,看著弦月,重重的霧氣,將那似有若無的怒氣阻擋。
弦月點了點頭:“若是繼續,我會更加開懷,蘭公子為何要打斷呢?”
她託著下巴,依是得意:“女的採花賊。”
弦月指著花麗娘,笑的越發開懷。
花麗娘見他們沒將自己放在眼裡,越發生氣,剛好發作,忽聽到身後彭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花麗娘想也不想,慌忙轉身,飛濺的水花夾雜著驚濤之勢,打在她的身上,恍若被石頭擊中,疼痛難忍,又恍若海上颶風狂狷而來,她本能的用手擋住臉,向後連續退了好幾步。
一切恢復平靜,那滴答滴答的聲音越發的響,花麗娘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眼睛好似被什麼東西黏住,伸手一抹哦,手上全是血,滴落在地上的鮮紅與水匯聚,潺潺而流。
女子愛美,花麗娘便是如此,見自己精心保養的麗顏被毀,頓感憤怒,卻改不了一貫色心,只將全部責任歸咎在弦月身上,想要動手,卻發現身上如何也使不出力來,抬頭看著蘭裔軒,那被血模糊的眼居然也看出幾分驚恐。
“蘭裔軒,誰允許你當著我的面換衣裳的。”
眨眼的瞬間,蘭裔軒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黃衫,遮住了一室春光。
“你可以閉上眼睛。”
他低頭,在腰上綁了個結,抬頭看著氣憤的弦月,笑道。
“我不是擔心別人會偷襲嘛。”
弦月看著蘭裔軒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放棄了計較生氣,與他爭鬥,她很少佔得便宜。
“哎呀,毀容了。”
她指著滿臉是血的花麗娘,捂著嘴,失聲道。
“蘭裔軒,要憐香惜玉懂不懂?”
看著蘭裔軒的眼神,有些鄙夷嘲諷。
“如果是你,我會手下留情的。”
“公子。”
緊閉的房門被重重的推開,雷安雷雲闖了進來,瞧了蘭裔軒一眼,滿地狼藉,跪在地上:“屬下來遲,保護不周,還請公子責罰。”
“這個女人交給我處理,你沒問題吧。”
蘭裔軒看著弦月問道。
“啊。”弦月嘴巴張的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睏意繾綣:“大晚上的,居然不讓人好好睡覺,困死了,要好好懲罰啊。”
說完,閉著眼睛,轉身離開房間。
“樊城逗留數日,明日動身去燕京。”
走到門口的弦月聞言,揮了揮手,擺了個OK的手勢。
☆、第十九章:白戰楓
“蘭公子神機妙算,居然也會有失策的時候。”
馬車內,隔著一張桌子,兩人盤腿而坐。
弦月雙手託著下巴,盯著對邊的蘭裔軒,滿臉趣味。
若是平時,弦月吃飽喝足,定然是倒頭大睡,雷打不動,可現在,她卻覺得興奮異常,全然沒有半點睡意。
單是想想,心裡就覺得開心,不過真真是可惜,那採草女賊太過沒用了,就是些水花而已,居然連手筋都被震斷了,那麼點本事,還敢出來採草,還是蘭裔軒這樣的絕色,真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