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啦!”凝嫣壓低了聲音,回道,“馬上過去!”
廖銘恩見了懷中女子鬼鬼祟祟的樣子,心中不覺好笑,可面兒上卻仍沒有什麼表情,“抱緊了!”
凝嫣閉緊了眼,只覺身邊一陣風,再睜眼時已到了牆外。
“哇……”紅芙瞪大了眼睛,嘴張成一圈,“你哪裡找來個會飛簷走壁的壯士?!”
廖銘恩將懷中凝嫣放下,見了紅芙身上的玉佩便知此乃皇四公主,遂朝紅芙行了個大禮,道:“請陽平公主恕罪。”
紅芙以為他是怕自己怪他沒有早些來幫自己番強,便回說此事與他無關,不用放在心上,誰知廖銘恩卻說:“在下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即將要發生的事。”
“哦?即將要發生什麼?”凝嫣與紅芙同問。
但見廖銘恩起身,將凝嫣與紅芙左右攬住,只稍稍用力那麼一提,便輕躍而起。一眨眼的功夫,他三人又回到了客棧院兒內。
凝嫣與紅芙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廖銘恩……你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陽平公主、公孫女公子,在下的功夫試完了吧?”廖銘恩躬身行禮,“如果試完了,還請兩位速速回房。”
紅芙雙臂環抱,無奈地嘆了口氣,少有地翻了個白眼,“凝兒,你這‘梯子’找得可妙!”
凝嫣瞪著廖銘恩,“不回去又怎樣!區區侍從竟要對我等指手畫腳不成!”
廖銘恩依舊保持著行禮的恭敬姿勢,可口中卻說道:“在下區區侍從是不能對公主與女公子指手畫腳,但嚷了人來卻還是可以的!”
凝嫣雙手掐腰,因憤怒而眯起了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廖銘恩!你幹嘛和我們過不去!”
廖銘恩狀似認真地想了想,饒是耐心地說道:“您二位如果在這裡失蹤了,那整個客棧的人都要遭殃,其他人與我無關,但西泊刺史的家眷還在這裡。她們若受牽連,我也免不了要跟著倒黴,說不定還會影響我的仕途。本來也沒什麼,但是若影響了仕途……”他說著忽然抬頭看向凝嫣,眼中是半分戲謔半分認真,“我將來可怎麼來安陽看你?”
凝嫣與紅芙同時瞪大雙眼,可下一秒,紅芙已笑得前仰後合,“這可妙得很!今兒我算是知道那戲文裡的‘一見鍾情’了!”
“去!”凝嫣惱羞成怒,少有地急了起來,“你不幫我就算了,怎還與他一夥嘲弄我!”她說罷,朝廖銘恩瞪去,便是再厚重的面紗也遮不住她臉頰上的兩團火,“廖銘恩!我告訴你!”
廖銘恩卻沒打算聽她下面要說的話,忽然大聲喊了起來,“來人啊!陽平公主和……”
凝嫣一時情急,向廖銘恩撲去要捂他的嘴,誰知對方身手矯捷,輕而易舉地閃身躲過,凝嫣便朗朗蹌蹌向前跌去。她跌到一半,但覺自己腳腕上一股力將她往後拽去,她便又仰著往後倒,直倒進廖銘恩懷裡。
四目相對,凝嫣分明在他眼中尋到幾分戲弄的意味。
“你是故意的!”凝嫣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廖銘恩勾著一邊嘴角,眼中笑意更濃,愈發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錯,我就是故意的。”
凝嫣將一雙大眼眯成縫,出其不意用胳膊肘狠狠朝廖銘恩的肚子撞去,但聽他一聲吃痛的悶哼,凝嫣已轉了幾圈抽身而出。
紅芙上前扶住她,“凝兒,沒事吧?”
見凝嫣搖了搖頭,紅芙趕緊附耳與她說:“今兒是玩不成了,即這樣便最好不要與母后知道,我們且回吧!莫再叫這登徒子,尋機輕薄了你!”
凝嫣與紅芙的第一次出逃計劃,宣告破產。兩人不得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老老實實從窗戶又爬回屋內,回到馬車上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