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開到並排停放的車旁,只見其後窗上貼著一條標示:“公司的車——無所謂”。
我哭笑不得。這時手機響了。
“艾利嗎?我是喬治婭。”
“哎呀,喬治婭!”昨天我一直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不禁開始擔心。“你終於打來了,真是急死人了!回來了嗎?”
“還沒有。”
“什麼意思,你還沒?你說過——”
“艾利,我想請你南下一趟去拿樣東西。”
“什麼?”
“你們拍攝乙醇宣傳片時經過的那個設施,還記得嗎?”
“就是我們以為是德爾頓訓練營的那個地方?”
“對。那兒有個人——是個教練,他有一盤錄影帶,你要去弄到手。”
“錄影帶?為什麼?警察已經抓了德爾頓,我聽說,他正在坦白。奧馬利似乎很自信,好像能把他和茉莉、克莉絲與現金支票聯絡起來。他還說,聯邦調查局即將介入。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贏了!”
“不!”喬治婭聲音沉重。“沒有結束!”
“你在說什麼?”
“那盤錄影帶,就能證明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我們已經知道了,就是德爾頓,和那個傢伙格蘭特。”
“傑夫·德爾頓只是爪牙,而格蘭特也不是老大。”關於販毒集團、地下暗道、德爾頓團隊如何變節的事,她一一解釋:“有人——是一個美國人——和販毒集團勾結,就在那盤錄影帶裡。”
“佩納是怎麼知道的?”
“佩納攝製的錄影帶,寄給了訓練營的同伴,並說如果自己遇害,就將帶子公之於眾。”
“結果呢?”
喬治婭什麼也沒說。
“佩納死了?”
一陣沉默。
“怎麼死的?”
喬治婭講的時候,我聽出她話裡的悲傷,很想安慰安慰,但她的聲音還透露出一股憤恨的怨氣,令人退避。
“錄影帶是什麼格式的?”
“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解釋說,錄音磁帶、盒式錄影帶和光碟,都有不同的格式。
喬治婭躊躇了一下。“我哪裡知道這個?”
“呃——佩納有——以前有相機嗎?”
再次停了停。“是的,有啊。”
“什麼型別的?”
“我的天,艾利,我怎麼知道這些呀!你就不能——等一下!”她頓了一下:“哦,我記起來了,當時相機放在木屋裡,好像寫著‘微型攝影機’的字樣。”
“太好了!”
“怎麼講?”
“我自己就有臺微型攝影機,一拿到馬上就可以放映。”
“好的,聽著!”她結束剛才的話題。“你要去找的那個人,可能會為難你。我打電話給他時,他就那樣。”
“你和他通話了?他怎麼說?你怎麼弄到號碼的?”
喬治婭支支吾吾:“哎呀,問這幹嗎!聽我說,做你必須做的,弄到那該死的錄影帶!”
“好好好,謝謝你的警告!”
我給蕾切爾弄好吃的,只等交通高峰期一過就動身,但是到那兒還是要花兩個小時。我下了I …55號公路,開上一條鄉間土路,心想應該不會錯,但是沒發現營地。當我原路返回芬克思格羅夫和雪莉鎮時,天色已黑。比起城市裡五彩繽紛、絢爛耀眼的夜色,鄉村的夜晚黝黑而陰森,若沒有車前燈,能見度差不多等於零。
喬治婭給了我那個傢伙的電話。我打過去,鈴聲一響他就接了,我們約定在雪莉鎮北邊幾英里的一個酒吧裡碰頭。從他指的方向來看,應該離我和麥克吃午飯的一個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