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想坐起來?”女人問道。
她點點頭,女人把她扶起來靠在沙發背上。喬治婭很虛弱,但已不那麼暈眩。“謝謝你。”
女人點點頭,大聲喊道:“她醒過來了,維特。”
語氣威嚴的男人從後面房間走了出來。他穿著迷彩服和工靴,一把大號的45手槍插在腰間的皮套裡;他身材高大,肌肉發達,一頭棕發。先前他戴的是墨鏡,現在卻換成了普通眼鏡。
一般情況下,喬治婭對戴眼鏡的男人有好感,眼鏡使人顯得彬彬有禮。馬特也戴。但這個男人例外,眼鏡後面那雙冷漠的眼睛雖然不帶敵意,卻沒一絲溫暖。他打量著喬治婭,彷彿喬治婭不是一個正常人,頂多是個病號。
那個叫泰特的男人跟在後面,用袖子擦了擦嘴,說道:“我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就該殺了她。”
“閉嘴,泰特。”維特說。
“她殺了佩納。”
“你怎麼不帶幾個人去檢查一下他的車,看我們是不是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見泰特沒動,他加了一句:“這是命令!”
泰特眨了眨眼。這不禁讓喬治婭想到一種魚——已經上鉤卻並不知情。泰特拾起支在牆邊的一把獵槍,朝大門走去。
維特拉過一張椅子,把椅背一翻轉過,坐了下來。“那麼說,你叫喬治婭·戴維斯,是從芝加哥來的私家偵探。”
“你們要怎麼處置他的屍體?”
“你為什麼關心這個?”他沒正面回答,反問道。
“我希望他史蒂文斯的朋友可以埋葬他。”
“他們會是些什麼人呢?”
她看著維特。“你是誰?”
“你開槍殺了佩納嗎?”
“沒有。”
“怎麼證明?”泰特在門口喊道。
維特轉過頭。“泰特,你他媽的滾出去!太煩人了。”
泰特氣得脖子有點泛紅,但他還是走出了木屋。
喬治婭等到門關上後開口道:“我的西格槍沒那麼大的威力。”
“你還有一支格洛克。”
“那是拉斐的,是他給我的。”
“拉斐?”叫得這麼親暱?他摸著鬍子,在琢磨這事。喬治婭,這個面板白皙的金髮女人剎那間臉色通紅。男人放下手。“也許你有一把突擊步槍,但在我們發現你之前就扔掉了呢。”
“的確,我在犯罪現場逗留了那麼久。”
“你跟佩納什麼關係?”
她再次搖了搖頭,太陽穴一陣陣抽痛,手腕也火辣辣的,但這是她的最後機會。“不,我們得先談條件。”
他眉毛一揚。“你還有資格談條件?”
“當然有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丟的了。”
他有一陣沒說話,接著疲憊地笑了笑,算是認了。“好吧。你手頭有什麼?”
“殺拉斐的男人無名指缺了一截。他綁架了一個小女孩,然後在芝加哥殺了小女孩的母親及其上司。他也試圖殺我。”
“為什麼?”
“因為我快要查出傑夫·德爾頓的秘密了。”
“什麼秘密?”
她感覺到對方很想知道。“不,在你告訴我你是誰之前,我不會再說半點。還有,你們怎麼認識拉斐的。”
維特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對我們沒用。”
她嘆了口氣,真是厭倦了這些詭計、謊言與猜疑。靠別人、靠別人的人脈甚至武器,都不大管用。她以前老這樣想,儘管不太對,事實證明拉斐就和自己一樣幾乎都是單幹。然而,不管這是些什麼人,他們藏在這深山老林裡,應該不會是拉斐的敵人。但他們幫不幫得了自己,或者說會不會幫,都很難說,毫無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