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彼得森在芝加哥的總部見面。估計半天的時間就能做完。”
“他們的總部在哪兒?”
“迪爾菲爾德3。”
“太爽了!”
我舉起酒杯向他敬酒。“而且沒有弗雷德·漢諾威。”
“阿門4。”我們碰了碰杯。“他對你有意思,你知道吧。”
我嘴裡的酒差點沒噴出來。“別亂說。”
麥克故意刺激我。“他就是有。”
“除非地獄變冷、日出西山——”
不經意間兩個女人的談話飄了過來,我戛然住口。“晚飯你打算帶什麼去教堂吃?”
“可能會帶通心粉沙拉。”
“我帶炸雞。”
“聽起來還不錯,”我對麥克悄聲說道。
麥克哼了一聲。
“喂,在我們南部,偏遠的鄉村農場,大杯大杯的啤酒,健康衛生的食品,還有淳樸的鄉親。”
“我估計啊,這些淳樸的農民都是受益於乙醇產業的百萬富翁,”麥克說。“你知道現在玉米的行情嗎?”
“農民們靠補助生活,來年能否熬過心裡完全沒底,這樣年復一年境況過了幾十年,現在也該輕鬆一下了,不對嗎?”
麥克搖了搖頭。“你這積極樂觀的自由主義會導致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什麼啊?”
“大政府5!有人迫不及待等著呢!等著這樣的政府出現,來整垮他們。”
我翻了翻白眼站起身。
“去哪兒啊?”麥克問。
我示意身後的那群男人。“恐怕我們應該去跟這些百萬富翁農民談一談。也許給他們做一個訪談節目。你知道的,農民們高興啊,因為沃斯…彼得森終於讓他們的農作物賣上了好價錢,他們感激涕零呢。”
麥克望過去。“那幾個人看來不像是百萬富翁。而且我覺得吧,他們也不怎麼高興。”
“談談不就知道了。”
這次輪到麥克翻了翻白眼,但我沒理他。桌子邊坐著五個男人,還有一個約莫十六歲的男孩。我面帶微笑走過去,希望自己看起來既親切又比較專業。“大家好!很抱歉打斷一下,我可以跟你們聊幾句嗎?”
他們只是一臉茫然地瞪著我。我轉過頭看看麥克,他揚了揚眉毛。酒吧裡的每個人都盯著我。我吸了一口氣,做了個自我介紹,接著跟他們說了說拍片的事情。“我想如果有種植玉米的人來參與評論就更令人關注了。我希望聽到乙醇製造對你們的農業生產到底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以及沃斯…彼得森在此過程中起了什麼作用——當然,如果確實和你們的生活有關的話。”
當我提到沃斯…彼得森時,他們悄悄地互相看了一眼,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我開始感到緊張,而我一緊張話也就多了起來。我喋喋不休地談那部影片,談沃斯…彼得森,談乙醇生產,最後來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邊喝酒邊談,我買單。”
一聽這話,他們更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都落在一個男人身上——他一頭長長的銀髮,鼻子上泛紅的血管密如蛛網——看來是這桌人的頭兒。他撥弄著空酒杯,看了看身邊這群人,好像在說:看我的——然後目光轉向我:“再說說你叫什麼來著?”這聲音聽起來很冷漠。
我重複了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我重複了剛才說想要採訪他們的話。
他說:“我們沒有什麼可告訴你的。你最好還是離開吧。”
就算是盧克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轉身離開,都不會讓我感到如此不招人待見!我強壓受傷的自尊,灰溜溜地走回麥克旁邊。那一桌人慍怒地看著我們這邊。
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