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探查。
“黑色結界”是山門專為弟子閉關而準備,波動遠超平常。容輝做好了防護,又拿過飛劍,稍作打量,一指點在劍格,震盪劍上靈氣。他不知給多少法器附過法陣,自然知道飛劍“罩門”。指勁到處,靈氣飛散,飛劍一聲哀鳴,顯出本體,一柄小指頭大的銀光利劍。
他手中飛劍不是自己的,暫不好拿回屋中。索性隨手扔在桌上,盤膝坐下,開始煉化“太陽之力”。老道留下的“火境”無人主持,又被凌霄消磨了大半威能,餘威已不足為懼。
斗轉星移,火境消散。凌霄好像走上了道,一邊藉助“太陽之力”錘鍊真元,一邊體會夢中所見:“修真界裡,絕非誰的法寶犀利功力深,誰就厲害,不然那種藐視眾生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三人一坐三天,容輝修為最高,也最先睜眼。站起身發現二女體內的波動漸行漸止,知道她們也到了收尾關頭。他伸了個懶腰,覺得腹中飢餓,於是進屋拿出一籃水果,親自沏上壺熱茶,直等二女收功。
容雪和凌霄先後睜眼,看見對方身上一絲法力也無,相互會意,抿嘴一笑。“你們醒了?”容輝上前招呼:“都餓了吧!”扶起容雪,容雪站起身饞了凌霄一把。兩人稍稍活動筋骨,看見茶水,方覺口乾欲裂,不由欣嘆:“水!”攙扶著到桌前坐下。
兩個人嫌茶太燙,一人拿起一個柑橘,掰開就吃,看得容輝哈哈大笑:“哎呀呀,瞧瞧你們這點出息!”
“少廢話!”凌霄一邊吃橘子一邊埋怨:“怎麼黑漆漆的,把結界開啟透透氣。”
容輝抬手輕拍桌面,結界一聲輕鳴,寸寸崩潰。山風吹過,黑氣翻飛,片刻後煙消雲散。大太陽下,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哥又重見天日了!”說話間風起雲湧,在頭頂上緩緩聚成一片白雲。雲層越壓越低,似要降下雨來。
“這雲怎麼怪怪地!”容雪忽見陽光,本極不適應,可轉眼見烏雲蓋頂,不由輕疑:“這天氣怎麼……”話沒說完,身形一滯,竟動彈不得。
容輝轉頭來,忽然二女神色驚恐,也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背後……緩緩轉身,突然向後一指。靈力到處,空空如也。
他更加慌張:“你怎麼了!”伸手去推容雪,手離她衣袖還有兩寸,竟似摸到了一層透明堅石,光滑冰涼,不能深入半分。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霎時間心亂如麻,回想前因後果,腦中靈光一閃,想到兩個字,嚇了一跳。一把抄起桌上飛劍,揚手射出。
劍勢破風,“嗤——”,一聲急響。剛剛升空,白光一閃,雲中彈下一道電弧,正中小劍。“轟隆”一聲炸雷,小劍被應聲肢解,化作齏粉飛散。
“法器尚不堪一擊,何況血肉之軀!”容輝嚇白了臉,嘶聲大喊:“天劫,堅持住!”也不知兩人聽不聽得見,抓起果籃就往天上扔,只盼能再擋一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修真者奪天地造化,超然萬物,所以每到界限,必有天劫損之。修道者以道化劫,亦是以劫證道。得道者生,失道者死,萬古不變。
容輝心急如焚,忽見天邊風起雲湧,八方雲朵齊齊聚來。片刻間鋪天蓋地,壓得天都要塌了。電光一閃,驚雷爆喝。他心頭一擰,回頭去看二女,見安然無恙。片刻後額頭一涼,竟落下雨來。
“對!對!”他欣喜若狂:“以道化劫,以道化劫!”一語出口,大雨瓢潑。密密麻麻的雨點閃著電光,恍如一條雷鏈,直砸下來。雷雨及身,直沒入體,打得人蘇蘇麻麻,竟還十分舒服。
容輝會心一笑,待覺得疼了,暗道一聲“不好”,回頭看見二女神色扭曲,似十分難受,忙提氣大喊:“把這片劫雲移開!”可等了半晌也沒動靜,想起凌霄的道是借景造出來的,不由大罵:“這年頭,什麼都有假!”又大聲給兩人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