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不斷的從我的指間溢位來,而他卻抽動著鼻翼,低頭湊近了我的胸口,深嗅著我的血液裡散發出來的氣味。
他聞了幾下,便蹙緊了眉心。接著,我的手指被他掰開,他低下頭去,嘴唇抵在我的破口之上,用舌頭提我舔傷。我不禁怔了一怔,心底好像又亮堂起來。我無法得知我的味道是否吸引現在的阿伽雷斯,但一定聞上去讓他覺得非常特殊,我的身體裡攜帶著他的基因,這是時間無法抹去的。他到底不忍心看我死去。
我情不自禁的將手環到他修長有力的脖子之上,想抓緊這難得的機會抱一抱我的首領大人,在我小心翼翼的碰觸到他的脊背的時候,他抬起眼皮深深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制止我的動作,只是持續著治療,舌尖細細的舔舐著我胸口慢慢癒合的傷處,我的疼痛立時減輕了不少,注意力控制不住的一路溜下他性感的鎖骨與胸肌,一個念頭隨之竄上我的心頭———
阿伽雷斯是透過與我幹那檔子事造成我的變異,難道說,要成功匯入生命核心也要透過同樣的方式?的確鱗片在我的身體裡不見了,只有可能是與我溶為一體,阿伽雷斯的生命核心進入了我的體內,我就像一個攜菌試管。所以,這種猜測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再合理不過。那意味著,我得引誘阿伽雷斯,讓他對我產生“性趣”。
該死的,我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不得不用“美男計”對付阿伽雷斯,我對自己的吸引力可沒什麼信心。我深吸了一口氣,感到傷口已經快癒合了,我得抓住時機才行。
我嚥了口唾沫,心臟砰砰亂跳,壯著膽子抬起腿,環住了他的魚尾,腿肚子擦過那些鎖子甲般緊密的鱗片,他身下那浮在海水中露出尖端的尾鰭微微的擺動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我的膽子立刻漲得更肥了,得寸進尺的低下頭去,張嘴想舔咬他的耳翼。
阿伽雷斯卻忽然抬起頭,使我正正對上他暗沉冷冽的瞳仁,而底下霎時間掀起一道水波,那粗韌的黑色魚尾迎面向我頭頂劈來,我嚇得手腳並用地往後退縮,卻被他的尾鰭逼得仰躺下去,距離這鋒利如鐮的兇器僅有一指之隔,海水嘩啦濺得我滿頭滿臉。
呼吸彷彿與空氣一起凝固住,我脖子僵硬的盯著那懸在我鼻樑上的尾鰭,月光透過它半透明的邊緣,隨水珠滑過一絲絲森冷的寒芒,我甚至能看清支撐著它形狀的、呈扇形排列的一根根魚骨,每一根都有螺絲錐粗細,可以想像它們銳利得足以輕易刺穿我的頭骨。我心驚膽顫的全身發冷,再一次體會到了冒犯阿伽雷斯的危險性,很顯然誘惑並不處在發情期的他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他簡直就像一柄難以撬開刀鞘的匕首,貿然接近也許真的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TBC
☆、Chapter 90
見鬼!
我大氣不敢出的攤平手腳;猶如一名被警察拿槍頂著腦袋的犯人那樣望著阿伽雷斯的眼睛;以示我絕對不敢再表現出任何的不安份。看起來我似乎不能操之過急。我可不希望由於不適當的舉動被現在的阿伽雷斯討厭,這我可損失大了——但該死的達成傳遞而要被壓在下面乾的人可是我!(當然;這一切歸結於我沒那個熊心豹子膽敢反撲阿伽雷斯;撲也大抵撲不贏)。
這樣胡思亂想著,他的尾鰭從我鼻樑上方慢慢劃過,好像為了刻意警示我似的;還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我的臉頰,這動作簡直該配上幾句耍狠的臺詞;類似“嘿;小鬼;再招惹我,小心我把你的屁股開啟花”之類的。我差點被自己的聯想力逗樂了,但我不敢表現出來,因為我知道阿伽雷斯不是跟我鬧著玩的。
那嚇人的兇器終於從我的身上挪開,阿伽雷斯撐起身軀,將蹼爪重新放到我的大腿上,順著膝蓋一寸寸撫摸下去。我本以為他就喜歡強來,可我注意到他像是僅僅在觀察我的腿部結構,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