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打到了李氏留下的嫁妝上面,但上次李梅堅決不願意將李氏的嫁妝拿去抵債,逼著將位於城北的宅子賣了,這次李梅會鬆口嗎?
想到李梅,嚴延年心中嫌惡之情升起。
李氏臨走之前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就是健全人去了敦煌郡舂米都未必能回來,更何況李氏還被罰了肉刑,肢體不全。李氏為了嚴延年去頂下了所有的罪行,只要求他將來續娶李梅,他不得不答應。
指日發過誓的事情不能不做數,否則將會驗證,但是嚴延年一想到李梅是一心想嫁給趙義的,卻被大奴趙成睡了,自己還要再娶這個女人,心裡覺得膩味。
而李梅卻好像沒有意識到嚴延年內心的不喜,反而在幾件事情上都沒有依著嚴延年的意思,嚴延年知道這是因為李梅也沒有瞧上自個,只是暫時跟著他而已,若是有個好的機會,李梅說不準拔腿就走了。
只有將女人變成他的女人,才會和他一條心,丁姬是這樣,李梅也差不多是這樣,若不是榮畜回來了,只怕慄氏也成了他的姬妾了。
嚴延年想許久沒有睡過女人了,放著李梅何苦不睡,她反正是要嫁給他的。
“大人將去西域的諸事都安排妥當了嗎?”,李梅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來。
“阿父,我們在給您縫製裡衣,小姨說您去西域,只怕要騎馬,想著給褲子裡側都加厚些,耐磨。”,嚴若水笑著道。
嚴家因為家主能去西域之事,變得又有了活氣,就連躺在床上養傷的嚴湯,臉上也鬆快了許多。
嚴家的兩姐妹的關係又和緩了不少,阿父又有了前程,日後會有好日子過的。
“都準備好了,剛從外面打了壺酒來,許久沒有這般開心過了,不如大家暢飲一番。湯哥還在養傷,就別喝了,陪著阿父說說話吧。”,嚴延年笑嘻嘻地道,一掃之前的鬱郁之色。
李梅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心地接過了酒壺道:“我去溫酒去吧。”,扭著腰肢便去了。
嚴若水撇了撇嘴。
男人有了前途,女人面前也能站得住些,之前李梅的臉上都是尖酸刻薄之氣,眼下也開始獻媚了。
眾人喝到夜深方才散去,李梅昏睡了片刻,便覺得口渴,熱的厲害,接著便盪漾起來,像是身在小船之上,隨著水勢不斷漂浮起落,她覺得這樣很快樂,忍不住吟唱起來,只是身子很沉。
她也是久曠之人,待到醒來時,發現是嚴延年在作怪,也只是放任著沉醉了下去。男女之間最是奇怪,身體相互熟悉之後,看對方的種種不足便少了許多,李梅覺得嚴延年的鷹鉤鼻子也不算那麼礙眼了,既然兩人已經這般了,就安心做個官家夫人吧。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多次,李梅沒有生育過,姿色尚可,嚴延年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成日纏李梅纏的緊,兩人一時之間打的火熱。
嚴若雪和嚴湯還未瞧出苗頭,嚴若水畢竟是待嫁的女兒家,已瞧出了三分,她心中對李梅不屑,也為母親覺得不值。
待到耿少史再來催錢時,嚴延年提出先拿李氏的嫁妝墊著,從西域回來後再為幾個孩子贖回時,李梅沒有再反對。
她捧著嚴延年的臉柔聲哄道:“年哥哥,您還是給幾個孩子說說罷,我夾在中間有些難做。”
在李梅心中,嚴湯還好些,最難應付的是嚴若水姐妹,兩姐妹被堂姐教的一點都不吃虧,能從她這裡淘幾個便是幾個。若是嚴延年將李氏的嫁妝挪作他用,不告知這兩姐妹,她們便能將她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