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微眯了下眼。
他掐著沈姒的後頸,跟拎小雞崽兒似的,一把拖近了距離,低沉的嗓音裡透著點不爽和不耐煩,“跟我在一起,你很見不得人嗎,沈姒?”
“沒沒沒,我沒這意思,”沈姒反過手拍他的手腕,“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那你跟我玩什麼偷情戲碼?”齊晟漆黑的眼凝視著她,眸底暗色沉降。
“我那不是怕人多口雜嘛,”沈姒掙了掙,“你現在過去,用不了一個晚上,這些人能傳出八百個版本,估計最後不是說我被你包養,就是傳我是關係戶皇族。我就想圖一清淨。”
“包養?”
齊晟挑了下眉,鎖著她的肩膀,砰的一下將人按在了牆壁上。
“你見過哪個金主會等人?”
凜冽的氣息壓了下來,有點像大雪後的冷杉,帶了點烈性,一寸一寸地凌遲著她的知覺,侵略感極重。
沈姒整個人磕上了冰涼的牆壁,隔著旗袍起了點戰慄,有一點兒懵。
長廊裡的昏光如碎掉的暮靄,醞釀著微妙而曖昧的氛圍,節節攀升。齊晟一手掐住她的纖細的頸,一手攏著她的旗袍下襬向上,低頭靠近她:
“這才像包養關係。”
他的嗓音又低又啞,像是在菸酒裡浸泡過一樣,顆粒感分明。
沈姒耳根一熱。
她面頰上的薄紅向耳根燒了起來,燒得耳垂髮麻,沒好氣地推了推他,“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別動手動腳。”
他這人,有時候真不在意場合,也不怕被人瞧了去。
會所的私密性不錯,二樓長廊裡偶爾會有侍應生經過,其實沒多少人走動。但萬一有人路過,這情景實在微妙,怎麼看都像是帶顏色的現場直播。
太他媽讓人浮想聯翩了。
難以言說的暗癮在翻湧,但這地點確實不怎麼對。齊晟低眸,看她薄瘦的脊背僵硬得筆直,有一點兒呆呆的,一動不敢動,不由覺得好笑。
他緩慢地直起了身,“還不走?”
覆蓋在沈姒周身的冷冽氣息和獨屬於他的壓迫感,在一瞬間消散。
沈姒怔怔地看著他,眨了下眼。
齊晟掐著沈姒的手上挪,捏了捏她的臉頰,“真想在這兒?”
沈姒一把推開了他,耳垂一陣麻酥酥的癢,低著聲斥了句,“閉嘴吧你。”
太過專注,沒人注意到暗處的鏡頭,無聲無息地拍下了幾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