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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金割玉

“以前就教你,書法佈局講究計白當黑,筆不到而意到。”齊晟的嗓音倦懶又沉冷,低低地往她耳尖繞,“你看。”

鎮尺鋪開新的一張,他握著她在宣紙上揮就,落下兩行字。

疏可走馬,密不透風。

沈姒的身子麻了大半邊,耳根竄起一陣麻酥酥的癢。

她有那麼一兩秒的走神。

恍惚間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齊晟剛把她從南城帶回來時,似乎特別喜歡在她身上下功夫,去哪兒都帶著她。射箭、馬術、滑雪、高爾夫,教到什麼程度不一定,她總覺得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種消磨時間的新樂趣。

“想什麼呢?”齊晟垂眸看她,下巴擔在了她肩膀上,“僵得這麼厲害。”

沈姒不安分地動了動,淡道,“你握著我,我根本寫不好。”

面上分毫不顯,她的心臟卻不爭氣地活蹦亂跳起來,快要跳出喉嚨,極力想擺脫這種奇怪的氛圍。

她無意地偏了下頭,想從他懷裡脫身,卻在不經意間撞入他眼底。

視線相接。

沈姒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纖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心頭微恙。

受不住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受不住齊晟直白的視線,沈姒想轉回去。結果下一秒,齊晟掐住了她的下巴,狠掰了回來,呼吸壓了下來。

沈姒的大腦宕機了幾秒。

她下意識地攥了下他的襯衫,適應了兩秒後,才後知後覺地推他。

齊晟完全沒有理會她的反應。

他一手捏住沈姒的下巴,撬開她的唇齒,輾轉著深吻,一手撐在她身側的書桌上,毫無空隙地佔滿了她整個人,不容分說的強勢。

要命,他突然發什麼瘋?

眼見情景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沈姒條件反射地推了下齊晟的肩膀,被他捉住雙腕,輕而易舉地反剪在身後,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沈姒的小腦袋上緩緩地打出了一串問號,匯聚成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她踩著拖鞋朝他的腳狠狠跺了下。

齊晟反應地比她快,避閃的同時拂開桌面亂七八糟的物件,他手上一撈,直接將她抱上了書桌,完全是一副要把她按在這兒就地正法的架勢。

一沓張沒被鎮尺壓住的宣紙,在她身後紛紛揚揚地散落。

滿地狼藉,一室的活色生香。

直到尋找到換氣的空餘,沈姒往後仰了仰,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我還是個病人,你禽獸嗎齊晟?”

話音落下時,她身上終於一輕。

冷冽的氣息隨著他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而淡去,齊晟放過了她。

“嗯。”齊晟也不計較她罵自己,反而低笑了聲,應得挺不走心。

“誰讓你勾引我?”

他抬手扶住她的臉頰,輕拍了兩下。

話說得稀鬆平常,偏低的音色也微冷帶沉,可他的動作輕佻又浪蕩。

沈姒耳根一熱,面上燒了起來,半天沒反應過來。

靠。

倒打一耙反咬一口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好意思調-戲她?

“不過沒關係,姒姒,”齊晟喉結上下一滾,整個人顯得格外慾氣。他漆黑的眼攫住她,捏住她的耳垂碾了碾,循循善誘,“傳染給我,我不介意。”

沈姒後知後覺,沒好氣地推開他,“誰勾引你了!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巴不得換個男人睡。”

話音一落,周遭陷入沉寂。

“你再說一遍試試,沈姒。”齊晟神態漸漸地沉了下來,轉了轉腕間的佛珠,語氣沉靜而寡淡,細聽起來卻陰惻惻的,“你想再試一次冰塊和紅酒?”

他的視線像是有重量,在她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