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便壓迫得人幾乎不敢喘息。
“……”
真有他的,還敢提溫泉的事兒。
不太好的回憶被他一句話勾起,沈姒腳下止不住地發軟,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想在桌面上後退。結果她稍微一動就被他一把拖了回來。
齊晟捏著沈姒的下巴扶正,迫她仰頸看向自己。
“跑什麼?”
凝視了她幾秒,他倏地笑了一下,“不喜歡就玩點兒別的。”
沈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選,”像是得了趣兒,他的語氣足夠柔和,卻是不容置喙的作派,不過幾個字,直掀起她一身的戰慄,“挨著試完,總能挑到你喜歡的。”
他利落的碎髮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看得她心驚肉跳。
“或者,我今天把這幾支毛筆用在你身上。”
原本是隨口一提,興致卻像是被這個不經意的念頭掀動了。齊晟自下而上打量了眼她,視線在她面上鎖牢,勾了下唇,“你想先試哪一支?”
耳鬢廝磨間的撕扯和威脅。
“你趕緊閉嘴吧齊晟,做個人行嗎?”沈姒忍無可忍地推開他,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跳的厲害,“你是變態嗎?我都生病了你還欺負人。”
絕了,怎麼會有他這樣混賬的人?一句陽間話都沒有。
沈姒心裡其實有點發怵。
重逢以來,她就覺得這種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不太對勁兒。事實證明,他那份耐心、風度和少見的溫柔,也就維持到她想走為止。
也許齊晟這人就這樣,看上了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搞到手。
所以從溫泉開始,他徹底不打算跟她廢話了,看她低泣看她失聲看她告饒看她沉溺,到最後也不肯放過她,從裡到外地要,裝都懶得裝。
他做不來君子端方。
沈姒還不想死在這兒,至少不想連續兩天死在他手裡。
怕他再做出點什麼過火的事兒來,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待。
畢竟昨晚的餘韻都沒消散。
她撂下一句我累了,繞開他轉身就走,一刻都沒停留。
落荒而逃。
其實這份擔心也可能很多餘,齊晟沒動她,只看著她的背影勾了下唇。
難說他什麼心思。
黑色襯衫的鑽石袖釦早摘掉了,往上折了兩道,他撥動了下手腕的佛珠,整個人透著股漫不經心的性感,跟往常的陰鷙和沉鬱,格格不入。
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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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低熱燒了三天。
可能是礙著她生病,齊晟終於良心發現不落忍;也可能他這兩天忙,分身乏術,他沒回來住,也沒動過她。沈姒其實不太相信前者,但齊晟來回兩次十小時的航班還能在溫泉裡把她折騰成這樣,後者的可能性也不大。
沒什麼精力折騰,沈姒順了齊晟的意,罕見地宅了兩天沒出門。
外面的風波逐漸平息,出了顏若的事兒,網上的評論重心轉移,後續助理不彙報,沈姒沒刻意關注。
午睡時隱約顏家人鬧著找過她,睡醒了助理隻字不提,怕擾了她的清淨,也是怕給她添堵。
沈姒也沒問,她對那家人的死活,實在不關心。
她這幾天就插花、品茶、翻他架子上的遺世孤本和名貴的瓷器。結果休息了那麼長時間,她還是渾身倦乏,大白天還是昏昏沉沉地想睡。
偏偏罪魁禍首跟個沒事人似的,有事沒事過來招惹她兩下。
沈姒在心裡罵了齊晟三天。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姒好不容易緩過來,約了許昭意逛街,正好聊一聊舉辦婚禮的海島有哪些好玩的專案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