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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金割玉

食,結果還沒出門,她就被齊晟的秘書堵在了門口。

“什麼意思?”沈姒纖麗的眸子輕輕一眯,面上的笑意很輕地浮了一下,“我還不能出這個門了是嗎?”

“沈小姐,您別多想,”秘書面帶微笑,對她依舊得體又客氣,“您剛生過病,齊先生擔心您出事,才讓我跟著你。”

真他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跟著她和監視她有什麼區別?

這種狗血又不入流的行徑也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不愧是齊晟的得力助手。

“知道我是病人還來惹我生氣,我看你也有病。”沈姒涼涼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再說這兩天我還不夠安分嗎?齊晟還不滿意是嗎?”

她冷笑了聲,“那他還想怎麼樣?把我關起來軟禁我嗎?”

秘書一聽到“安分”兩個字,頭都疼得快炸了。

他是奉總助的吩咐守著沈姒的,總助多年來應付沈姒,見怪不怪,他沒怎麼接觸過這位沈小姐,差點沒被折騰死。

沈姒所謂的“安分”,跟正常人理解範疇裡的“安分”真不一樣——

昨天早晨她心血來潮,在院子裡插花,找不到閤眼緣的花卉,盯上了齊晟從國外空運過來的蘭花,國外培養了五年的稀有品種,就這麼“一剪沒”了;

昨天下午她閒著無聊,在書房和藏室裡翻古董文物,越品鑑越愛不釋手,從有價無市的宋朝青花瓷,到清朝的古董首飾,整理了兩大箱佔為己有了;

難得今天清靜了會兒,沈姒待在鞦韆架上曬太陽。結果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後知後覺地開始生齊晟的氣,搶了他的手機給齊晟發訊息,引經據典地罵了齊晟一篇小論文,害的他差點失業……

樁樁件件算下來,秘書實在看不出來,她到底那一點能稱得上安分。

他都看不懂這位沈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意。生個病都這麼能造,待在齊晟身邊整個就是一移動的“金錢焚燒廠”,平時指不定怎麼折騰呢,放在古代說不定要“以酒為池,以肉為林,為長夜之引”。

最離譜的是他老闆竟然也不當回事兒,看到了也就一笑置之,特有當昏君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潛質。

古有妹喜撕帛,書有晴雯撕扇,今有沈姒銷金。

真不愧是被趙公子罵禍國妖妃的女人。

這麼敗家的女人,除了他老闆,誰他媽還能養的起?

而且她這麼想走,是想禍害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