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撞到懷裡才是。
就這麼著,一個賠禮,一個攀親,又是有求於人,偏又是個姑娘家家的,還是正經親戚,再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偏王五姑娘又是個死犟死犟的,沈若拙又不能當真撂下不管,只這位王五姑娘也是個奇人,沈若拙請他到沈家竟是不依,無奈得先挑了個妥當得住處,安置了這表親。
“……她是個姑娘家,性子倔的很,只一人住在外頭,我也是擔心,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豈不是罪過……”不然,當沈大少爺的功課很少不成,出去看一看才放心,就這,還得快去快回,一路緊趕慢趕,回來書房接著用功呢!
因著這一遭,用去的時辰都得熬夜補回來,若拙少爺也是心裡苦喲!
小孔氏垂著眼,面色有些發沉。
沈如碧卻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朝著沈若拙道:“該——你少擺出一副委屈臉來,只聽你一番說道,我便知道那是個不好相與的人物兒,大哥也是,忒心軟了些,她說不想回家,就不用回了?合著什麼都她說了算,她又是個什麼東西?若是心裡不藏奸的,叫她來咱們家,她為什麼不敢來,心虛的吧!就是外頭租屋子的主意怕也是她出的吧!呸——這麼個拎不清的玩意兒,大哥你管她去死!”
沈如碧眼中滿是嘲諷,她敢拿自個兒腦袋打賭,那什麼狗屁的表親心裡頭必是打著什麼歪主意呢,說不得就是瞄著她這傻大哥呢!
想著又瞪了眼神若拙,沈如碧轉頭朝小孔氏道:“娘,既是家中女孩沒了蹤影,他家裡總該尋的吧,就是私下裡,咱們好歹也是親戚,外祖母就沒跟您說道得麼?”
不是沈大姑娘想的多啊,沈家跟孔家正經的姻親,若真是有什麼急忙不行的事兒,沈家未必不能幫的上忙,便是外祖母頭一個也要沈家一分助力才是。
小孔氏臉色越發沉了,緩緩道:“你外祖母再沒跟說過這些,前兩日我還叫人送了些東西過去,問候了聲,你外祖母直說一切都好。”
這就是了。
沈如碧直直盯著沈若拙,冷聲道:
“這麼說來,若不是王五姑娘撒謊騙人,就是王家幫著他家閨女矇騙我哥,打著歪主意呢!”
小孔氏心裡頭氣的慌,既氣王家多事,更氣長子竟於此道如此無知,便有意叫大閨女點一點兒子,當下也不吭聲,只由著閨女兒大棒子敲一敲兒子的榆木腦袋。
只聽沈如碧面朝著沈若拙,不顧他難看的臉色,細細的問道:“大哥既說是王五從馬車上跳下來,正好蹦到你跟前,那馬車是誰家的?”
沈若拙道:“她說是從寺院門口租的車子,花了一根銀簪子才送到城裡來。”
沈如碧道:“大哥是在那兒碰見的?”
沈若拙道:“也沒多遠,咱們家隔了兩條街,正當街口那兒。”
沈如碧道:“哦,若我不曾記錯,那街面兒上有一家書鋪子,大哥每隔三日總要去一趟的,那街口可是必經之處?”
沈若拙點頭,道:“正是。”
沈如碧重重呼了口氣,臉上滿是瞭然之色,扭頭瞥了小孔氏一眼,隨即回頭,淡聲說道:“王家何等人家,即便不如咱們家,也是大戶人家罷,即是大戶人家,家裡頭再是不能少了丫頭婆子,帶出門的更是不能少了去,家裡姑娘何等金貴,層層簇擁之下還能叫個細胳膊細腿兒的姑娘自個兒跑出去,丫頭婆子都是死的不成。再有,王五既是離家出走,又往城裡跑,她是想著去哪兒?只我彷彿記得,王家孔家可離那街上遠的很呢!”
豈止是遠喲,簡直不是一個方向才是。
差了八條街不止啊,王五這是想要去哪兒?
意味深衝的望著臉色黑沉沉的沈若拙,沈如碧輕聲一笑,聳肩道:“也不是王五姑娘哪門子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