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那人別是假的吧,哎,我說大哥,你倒是弄清楚沒有,就跑的那般勤快,你這麼個事兒弄得,便是我一旁看著,都當你藏了情人那裡,等著尋了時機抬進門呢?”
沈如碧氣兒都不換的一通說,只聽得屋裡幾個都傻愣愣的,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哎喲我的娘哎——總算是心裡頭能找到根兒線頭了,怎麼說的,怪道小姑姑表妹表妹的說一通,原來她那裡警醒是一遭,大哥這兒才是大頭喲!
第165章 見識少
沈若拙長達十幾年的人生,頭一回覺得大大的冤屈砸在自個兒的腦袋上,一個字——疼啊!
平日多沉穩的人啊,當下漲紅了臉,急的眼圈都睜大了好些,急忙道:“再沒有的事兒,什麼外室——大妹妹這是寒顫我呢!咱們一家子骨肉,我什麼樣兒的人,外人且不說,咱們姐妹兄弟還能不知道麼?何苦拿這話刺我?”
小孔氏當孃的,一看確有其事,心裡頭滋味就別提了,這時候兒子說什麼,也聽不到耳朵裡頭了,只拉著臉,沉聲道:“就是刺你也得你自己幹出這事兒才成,旁的且不提,只一點,我先跟你說到前頭,眼下正要給你相看親事兒,你是咱們這一房的長子,沈國公府的嫡長孫,婚事都是有門有路的,可任憑咱們怎麼給你鋪路搭橋,也得你自個兒立得起來才成,若是親事還沒個影子,你就能出個噁心玩意兒來,甭說什麼表妹不表妹的,我只記著你一人。”
開玩笑,兒子如今年紀,身邊兒連個通房她這當孃的都不允有,就是為著能說親時候叫女家更滿意幾分,父母白般思量為兒子打算,若是大兒自個兒還不能爭氣,她屋裡的花瓶裡頭雞毛撣子就得動一動了。
沈若拙簡直冤死了,苦著臉,“娘,看您說的,兒子絕不是那般拎不清的人啊,這,這事兒——著實是事出有因啊!~”
長女也是要說人家的年紀了,小孔氏有意歷練沈如碧,當下扭頭問她,道:“即是你瞧出的不對,依你說,如今該如何?”
沈如碧再沒了傻大姐的模樣兒,身姿筆挺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沉穩,淡淡的道:“我信大哥的話,大哥的性子人品,咱們盡知的,必是幹不出那等齷齪的事兒來。可儘管如此,也架不住旁人拼了勁兒的貼上來,大哥不是說那裡頭住的是外祖母孃家的表妹,既然事情因她而起,她就不能置身之外,大哥更不能叫人平白訛到身上來,如今之計,娘派幾個經事兒的嬤嬤,也不必驚動旁人,請了她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對峙罷!“是非曲直,總是要分說明白的,眼下這事兒十足十的內藏陰謀,左右是衝著她大哥來的,見上一面也無不可。
小孔氏點頭,並不說些什麼,只道:“也好,就請了來吧。即是是外祖母家那邊兒的,想是沒什麼見不得人。”
說罷,還不忘問沈若拙的意思,“你道如何?”
沈若拙還有什麼好說的,只點頭道:“聽孃的就是。”
趕緊的來吧,分說清楚,洗刷了他的清明要緊。
小孔氏點了點頭,吩咐叫人去了,回頭又對沈若拙道:“這會兒功夫,你跟咱們說一說罷。不然到時聽旁人一面之詞,道是不知是真是假了?”
沈若拙沒有推辭的道理,沉吟片刻,當下就分說起來。
其實,細細聽來也就是這麼回事兒。
小孔氏的外家姓王,這位外住井兒衚衕的姑娘排行第五,便稱一句王五姑娘罷。
說來也不過是王家給自家女孩兒說了門親事兒,王五姑娘看不中人家,使了小性子,家中長輩自是不能縱容,這姑娘也是膽大的很,竟是一咬牙一跺腳收拾了包袱細碎金銀,趁著出門上香的機會竄了外頭去了,只是這姑娘許是運道極好,從馬車上跳下來時候,好巧不巧的撞到沈若拙身前,若不是他一步退的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