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會想辦法阻止楚人同逼宮,我怎麼能讓他阻止,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一天,絕不能廢在楚郢手上。”
阮尋看著那藥瓶,雙手微微緊拽,聲音透著一絲無力的蒼涼,“他會為了我阻止楚人同?明明之前一直想要查清我和你的關係,想要查清我為什麼要對付他爹的人,卻要為了我阻止他爹。”
玉龍煌哂笑一聲,“那是因為他想起了一些與阮離的零之碎片,他對你的一切,都是因為阮離。”
“你一直害怕他想起不是麼,不然,你怎麼會那麼怕讓他看見雪苔,聞到雪苔的味道,雪苔…”
說到最後兩個字,玉龍煌眼底浮現出一絲不甘,當年,他拼盡全力為玉風找解毒之法,都無效用,沒想到如今,竟會從那個邵然口中得知。
阮尋知道蒼鷹定把一切都告訴了玉龍煌,事情走到這一步,本就是按照預期的路線在走,好不容易走到終點了,可自己為什麼會那麼不捨,只是因為又要讓楚郢忘記一次嗎?
上一次,楚郢的世界裡只有蕭阮離,可這一次,他的世界裡還有過自己。
阮尋接過那小小的藥瓶,深深的看了一眼後,對玉龍煌淺淺說道:“那個邵然不簡單,看好他,明日,我就回去。”
玉龍煌見他離去,不知怎的,那孤寂的背影,令他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呵,真是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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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尋緊握著腰兜裡懷揣著的‘斷心’,慢慢的踱回府衙,剛一進大門,一衙役便跑了過來,說是楚郢找了他好幾回了,讓他回來就去他的屋子。
阮尋擰眉一挑,有些疑惑,點點頭,便朝楚郢的屋子而去。
才行至迴廊,便聽裡頭傳出了十分高興的交談聲,不知說道了何處,楚郢竟高興的大笑起來。
阮尋越聽越覺的奇怪,實在是想不出,誰能讓楚郢如此開懷大笑。
伸手將門一推,楚郢正坐在桌旁,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商人模樣打扮的男人,生的虎背熊腰的,十分壯實。
“阮尋,你回來了,你看這是誰?”楚郢高興的站起來,朝阮尋招了招手。
阮尋已大概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有些防備的踏進門來,在那人轉身看著自己時,稍微將緊繃的臉色放的平和了些。
那人見了阮尋,也十分高興,甚至還有些熟絡,“蕭小公子,好久不見啊,瞧著你們二人都無事,我成安也就放心了。”
這人正是楚郢當時回恆山郡時,遇到的沁芳酒樓的掌櫃的成安,也是唯一一個清楚的知道他和阮尋在恆山郡發生的那些事的人。
而這個人阮尋也知道,在楚郢回恆山郡尋找記憶時,玉龍煌曾派人跟隨,刺殺過這個掌櫃的,後來被楚郢阻止救下,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玉龍煌怎麼找都沒找到。
“原來是成大哥。”阮尋稍顯親和的說道。
那成安將自己諸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遭,說道當時和楚郢在那別苑遺址被人刺殺時,仍是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什麼人會要殺他。
這事過後,楚郢竟安排他秘密的進了京,這藏在眼皮子底下,才躲過了幻月教的搜尋。
“我老家本是江都的,雖然已沒什麼人,但聽聞發生瘟疫,也很是憂心,思來想去,還是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哪知才走到半路就聽說這瘟疫已經被人治好了,進城一打聽啊,才知道是你二人的功勞,真是令人喜出望外。”
“成大哥過譽了,我還得多謝你,若不是你,我哪裡會記得些從前。”楚郢很是感激的說道。
那成安嗨了一聲,道:“這幹我何事,還不是你們緣分好,命好,不過話說回來,當年的事,你們可查清楚了,到底是誰要害你們啊,下那麼毒的手?”
成安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