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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知道。從現在起,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嗯,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詩晨,你今天背了我一回,我也就欠了你一回。你放心,這筆債我會還的。總有一天,我會開著寶馬,腰纏萬貫地來接你,然後把你背進我的家門!”

“好,我等著那一天。”

那些不久前才說過的話,就像這條日夜不息流淌著的河水,一句句流過範飛的心田,讓他的表情很有些憂傷,甚至眼眶都溼潤了起來。

現在他真有點小錢了,可是……人已經不可能背進家門了。

山盟海誓仍在耳旁,卻早已物是人非、錦書難託,這又是怎樣的諷刺?

經歷了那次酒店風波,經歷了和冰非墨的兄妹片,範飛似乎已經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灑脫地和過去說了聲再見,將錯就錯地和冰非墨成為道侶,並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和羅家的戰鬥中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甚至在丁詩晨同意冰非墨的雙收方案時,範飛都沒有被自大和勝利衝昏頭腦,敏銳地識破了丁詩晨的用意,一口否決,之後更是用了些苦肉計,和丁詩晨長談了一番。

丁詩晨畢竟是個念舊和重感情的人,被範飛耍了點小手段,一時間有些回心轉意,於是逼問範飛能否甩掉冰非墨。範飛是個負責的人,自然不肯答應,丁詩晨便只得無奈地說她要考慮三天再給範飛打電話,告訴他最後的決定。

但現在,別說三天,十天都早已過去,丁詩晨的電話卻始終沒有打過來。

範飛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他和丁詩晨之間只能是個無言的結局了……

說心裡話,他真的很難受,他恨命運的捉弄,但這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只是這一切,範飛都深深地埋在心裡,沒有在冰非墨的面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因為他不想讓冰非墨看出自己的後悔,從而覺得她在自己心中沒有丁詩晨重要。

傷心,於事無補,還會傷害另一個女人!

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了,何苦再傷害另一個?

範飛於是故作灑脫。

只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當範飛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那些壓抑了很久的悲傷,終於像潮水一樣地在他心中氾濫起來,讓他覺得心都要碎了。

幾年的初戀,真的就這樣付之流水了嗎?

沒有了她,自己的人生就註定會不完美了嗎?

或者說,自己的情感就已經殘疾了嗎?還是終身殘疾……

太多的疑問,像河水一樣流淌在範飛的心田裡。而這些答案,有的他知道,有的他不知道。

範飛忽然再一次地吹起了那首《綠袖子》,曲調有些憂傷。

他是個樂觀的人,總會及時調整情緒。所以每當他很失意的時候,都會吹口哨轉移注意力,以排遣憂傷,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剛吹了幾聲,他就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夜在龍鳳餐館外對付範秋之後,他也是當著丁詩晨的面吹這首口哨……

為什麼……為什麼走在這個縣城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想起她?

為什麼在刷牙的時候,都會想起當初水底的那個神奇初吻,難道自己的身子已被她烙上印跡?

就連一首口哨,也烙上了她的影子?

就連這該死的38級臺階,也彷彿在提示著這個碼頭,永遠會和一個女人有關!

靠,難道我也要學一學那個中紀委幹部,叫一聲“英雄留步”,求她留下來?可是求她又有個屁用!別做夢了,忘了吧,忘了她吧!

範飛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了一句。

如果是恨,能代替懷念嗎?

想想吧,她是多麼的冷酷,竟然要把許靜給推出來當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