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恨她吧,恨她吧……
但最終,範飛還是投降了,他不再吹口哨,也不再咬牙切齒,而是忽然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臉,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詩晨,對不起,我把你弄丟了……”
“弄丟了,弄丟了……”河水汩汩地地流淌著,似乎在嘲笑著範飛,又似乎在同情他。
而就在這時,輪胎抓地的聲音忽然劃破了夜空,然後是一串尖銳的剎車聲。
聲音有點遠,車子至少還有五十米開外,只是在寂靜的夜空中,這聲音卻彷彿在耳旁響起,更何況範飛還有極為靈敏的聽覺。
範飛有些茫然地抬起頭,望向身後。G!~!
..
第199章 過河卒子猛如車
一輛銀色的賓士房車停在了幾十米外,窗內,丁詩晨正靜靜地凝視著坐在碼頭臺階上的範飛,那張美麗的臉上,眼波流轉,情緒複雜。
碼頭上站著孤零零的兩盞路燈,路燈下,是那個熟悉而同樣孤零零的身影。
雖然房車內只開了一個夜視小燈,但範飛有一些夜視能力,因此一眼認出了車內的丁詩晨,於是趕緊站了起來,張了張嘴,想叫她,卻最終沒叫。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留也留不住。
所以到了最後,範飛只露出了一個情緒同樣複雜的笑容。
“小姐……你讓我停車,下一步呢?”司機回過頭來,有些不安地輕聲問道。
“你們呆在這。”丁詩晨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步一步地向範飛走去。
範飛看著月色下那個婷婷嫋嫋的熟悉身影,眼圈忽然間有點紅。
但他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因為他想離那些保鏢更遠一點,讓他們聽不到自己和丁詩晨所說的話。
近了,更近了,丁詩晨微微地仰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
兩人幾乎是同時問了一句話,同時愣了愣,然後同時微笑起來。
他們仍然有著一種默契,都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卻都對對方的答案心知肚明。
頗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謝謝。”丁詩晨拂了拂額前的一縷秀髮,輕聲說了兩個字。
“沒什麼。”範飛微笑道。
範飛知道,丁詩晨是在替丁家感謝自己搞垮羅家的事,還有向丁易通風報信的事。
範飛已回到縣城五天了,前兩天,縣城裡還風平浪靜,而這三天裡,縣城裡幾乎是滿城制服,大批的武警、公安、檢察官和紀委幹部猶如天降神兵一般,迅速而整齊地進駐縣城,一大批縣委縣政府的官員被警車秘密帶走,聽說連縣長羅千松、縣公安局局長蔡遠洪也被神秘帶走了……
就連羅家和縣人民醫院,也被一大批武警給包圍起來,羅家的人至少被帶走了一百多號人,大巴車都拉了好幾趟。不過武警倒也省了不少事,因為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從縣人民醫院直接帶走的,那些人自然都是上次被範飛單挑羅家時打傷的,也是手上罪行最多的人。
聽到這些訊息後,縣城裡的老百姓不顧城管們的制止,紛紛燃放鞭炮慶祝,鞭炮聲響徹雲霄。到了後來,一些城管也脫下制服,偷偷地加入了燃炮慶祝的行列。
當然,賣鞭炮的商人們是最高興的,因為他們連積壓在倉庫裡三年之久的舊鞭炮都賣光了……
武警們也是春風滿面,因為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都有百姓給他們端茶送水,甚至殺豬送肉,這種軍民一心的大場面,或許只有幾十年前的那場解放戰爭可以媲美。
縣城三霸中的老大終於垮臺了,那些與黑勢力勾結的官員也終於倒臺了,這讓百姓們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