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虧。六耳獼猴地五行棍才萬數來斤,孔宣便已招架不住,何況是胡盧十萬八千斤的板磚?一記砸來,再加上胡盧本人的無量神力,實在不亞於和“翻天印”一級的法寶正面相抗。
孔宣雖已儘可能高估胡盧,但也沒有想到胡盧的兵器能有這等威力,登時被震得虎口崩裂,鐵槍脫手。心中震驚之餘,暗罵道:“太陰險了,太猥瑣了,明明是一件重量級的法寶,卻當兵器來使,欺騙我感情。”忙把黑色光華祭起,向胡盧刷來,不意胡盧根腳即是水行靈根,也是水之本源,只憑一色光華根本刷不動胡盧。
胡盧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地,即使完全相信了陸壓的說法也是如此,可惜不及反應,待黑色光華刷過,自己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孔宣則是又吃一驚,早將約定放在一邊,把五色神光一齊祭起,復又向胡盧刷來,暗道:“我刷,我刷,我刷刷刷。”胡盧卻是放心過頭,即不曾把法相顯出,也不曾拿玄元控水旗來防守,暗道:“叫你刷,隨便刷,反正你也刷不動我。”
一方粗心大意,一方全力以赴,此消彼漲之下,焉能抵當五色神光一齊刷來?只聽胡盧心中悲呼一聲:“陸壓,你騙我!”然後被五色神光收了去。陣前兩軍不知胡盧與孔宣的約定,葛氏自然士氣大漲,商軍這邊就有點複雜了。闡、截兩教門人眼見胡盧“落敗”,也不知是何心情,失落是因搭救同門無望,胡盧丟了麵皮,原該高興才對,但此事卻又是別一種心思了,反而不再希望胡盧出事。
胡盧門下皆呼:“老師——”柏鑑回顧陸壓,怒道:“道君,你不是說老師不懼五色神光麼,這又如何解釋?”陸壓也沒料到如此結局,一臉尷尬,只道:“意外,絕對是意外!”
確實是意外!
孔宣把胡盧收入五色神光,只高興了半下,便已省起自己違反了約定,欲把胡盧入出來,卻又顧忌陣前影響。正猶豫間,忽覺脊背骨錐升起一道寒氣,須臾遍佈全身,冷汗直流;外人看來,卻見孔宣背後五色神光陡然間,光華大放,色更化作七彩,當真炫眼奪目,其中一道碧光,聲勢最烈。孔宣卻不好受,雙目圓睜,牙盡裂,頂上金冠,身上錦袍,紛紛破碎。五色神光震動間,飛出一道碧色長虹,身形顯現處,正是:
“一朵慶雲飛不徹,七色瑞彩光搖曳;鶴髮童顏真人相,金錢碧旗先天寶。三尊法相神通顯,五行本源根腳深;百年隱世功德在,誰人不識葫蘆名。”
陸壓陣後瞧見,喜道:“我就說嘛,葫蘆道友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刷去,定是葫蘆道友為了叫孔宣心服,設下此計,當真是藝高人膽大,貧道佩服!”眾人雖然沒有向陸壓豎起中指,卻也紛紛暗道:“這麼明顯的事兒,地球人都知道,還用你說!?”
孔宣擦了一把冷汗,站定身形,神情頗為複雜;別人不知,孔宣卻知剛才葫蘆若存惡意,順手便可把自己拿去,由於自己和五色神光性命交修,五色神光被破,便意味著心神被控,自此失去本我,難逃被奴役之禍。孔宣將心比心,難以肯定換作自己會如何選擇,長嘆一聲,說道:“多謝道友手下留情,貧道定會遵守諾言。”
胡盧卻道:“道友哪裡話來,你我千年的交情,何必見外!?”孔宣露出一個難看地笑容,說道:“倒是貧道矯情,他日若有用得著貧道的地方,道兄只管開口,無有不從。”說罷,駕遁光離雲,自回房氏三山關去了。胡盧亦是長嘆一聲,心知如今再也不是千年之前,那孔宣本是自傲之人,今日雖是敗在自己兄弟手中,心結卻是難解,彼此有了隔膜,難以再如千年之前那樣傾心相交。胡盧雖知究理,卻也不知如何相勸,頗覺心灰意懶,任由孔宣離去。
第二卷 080回 還重寶了卻前緣 現惡陣結果後因
盧傷情嘆息不知如何相勸昔日舊友,無奈任由孔宣離能阻之際;趙公明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