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圍了,乒乒乓乓便是一陣亂敲,便是他金剛不壞,也給打得全身青紫、頭腦發脹。這還是眾人驚於胡盧剛才尤盛大巫的巨力,未曾全力以赴,否則胡盧沒準就栽在這了!
胡盧心中憤恨可想而知,只是苦於沒有應手寶物可用,些許普通法術對於巫族高手又無大用,只得用出老伎倆,吐那三昧真火和三光真水。心中暗道:“以後得閒,一定好好收集些寶貝來用。”那三昧真火與三光真水倒也有些用處,至少堵住對方不少士卒,便是力牧等人不敢輕易上前。
蚩尤卻是勇悍,不知從那裡尋來一鉤一杖,照著胡盧便打。胡盧本想再度故計重施,對方卻不再上當,無奈之餘只好拼命抵擋。然而他的手段委實太差,沒了重兵器,只有捱揍的份兒。時候一久,眾人漸漸察覺胡盧倒似是銀樣蠟槍頭,並無真實本領,圍攻之勢愈發猛烈,圍毆之下的胡盧卻也發現了,對方並無能力傷不到自己根本,索性不再理會對方攻擊,將掌中寶刀掄起來,只等對方攻擊自己時,便來上一下,倒也挽回些許劣勢。
胡盧這邊覺得委曲;蚩尤心中也是頭疼之極,對方的肉體強大的太過離譜,較之祖巫之身只怕也不遑多讓;若非對方近戰能力極差,只怕這戰就沒法打了。可恨的是偏偏此人力大無窮,便是如自己一般的大巫大力也相差甚遠,稍不注意被碰上少許,就要受不小的傷損。雖然自己的大巫之身亦是強悍無比,但因對抗三昧真火和三光真水的水火交侵之勢,卻也沒有餘力防護其他。更可恨的是對方手中兵器,卻原是自己的東西,如果不是顧忌這把寶刃,對方只憑神力能否傷到自己都是未知之數。
再說應龍,本來他的實力要強於相柳不少,除了顧忌對方的毒液,其它手段根本不懼。只是應龍眼見已方的地利優勢正一點點地喪失,對方的人數優勢一分分地擴大,心中老想將相柳儘速擊殺,以便挽回頹勢。所以,他對那毒液不閃不避,對方卻是奸猾的很,似乎看出了他的目的,總是能在最危之時避開。
總地說來,應龍似乎佔盡上風,實際卻吃大虧。另一面恰恰相反,陸吾、英招二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求能拖住對方,便是成功。本來以雷神的速度,要傷二人並不困難,偏偏對方只是遊鬥,不時藉助軍陣拖延。有心舍了不顧,專殺軍卒,但是對方的手腳也不慢,不過是個兩敗俱傷,反而失去了大巫應有的作用。
雙方酣戰多時,損傷殘重;如此過了七八日,有熊氏的人數越來越少,漸漸補充不上。恰在此時,軒轅帶領大隊人馬適時趕到,形勢立刻逆轉。女魃使出異術,周身是火,殺起普通士兵,端是摘瓜切菜般爽利。九天玄女亦不甘示弱,將那素色雲界族祭出,搖了三搖,便招來大量的仙獸助戰,一時間,漫天皆是仙鶴,仙鹿,青鳥……
蚩尤眼見大勢已去,急忙招呼手下撤退,但退路已封,唯有另外殺出一條血路。大巫相柳一個沒留神,被應龍一抓擊在後心,登時受了重傷。相柳也是心狠,料想對方不會放過自己,也不再逃,回身迎了上去,一口本命精血噴在應龍身上,使那應龍百毒纏身無力再戰。
胡盧吃了大虧,如何肯讓對方從容逃走,仗著自己身堅力大,認準了蚩尤便是一陣窮追猛打。雷神壓力最輕,有心幫忙;可惜胡盧根本不予理會,拼著捱打,也要刺上蚩尤一劍,只是他招法太差,不能全功。須臾,雷神也被追蹤而來的九天玄女和女魃弄得束手束腳,自顧不暇。
最終,還是被蚩尤殺出一條血路,往南逃去;可惜,慌不擇路,逃入一條峽谷是個死地。蚩尤心生絕望,說道:“道友與我無怨無仇,何必苦苦相逼?”胡盧堵在谷口,笑道:“你剛才打得我鼻青臉腫,這仇怨可結大了。何況即使叫你逃了又能如何,還有千萬之兵麼?憑白給族人帶來災禍。”
蚩尤冷笑道:“如若我一心要逃,你未必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