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盧亦是冷笑道:“你能逃得了,手下卻逃不了,只須一口三昧真火,便能燒個乾淨。然後殺上你九黎,想必也再無高手,終有你喪命之時。”蚩尤無奈,嘆道:“我若束手就擒,道友能否放過他們。”胡盧大略一數,不過三千之數,說道:“便依你放了他們,料想也成不了氣候。”
胡盧先收了蚩尤兵器,又待那三千餘人走遠,忽道:“其實貧道只想打你一頓,找回場子而已,沒想到你自以為是,憑白叫貧道得了兩件寶物,還搭上了性命。”蚩尤冷哼一聲,說道:“我卻不像你這般口似心非,既然答應,便不會反悔。”胡盧嘆了口氣,說道:“傻B一個,我都懶得和你多說,自有軒轅理會,反正你也註定要命喪軒轅之手。”
回到大營,軒轅已經令人收拾殘局,自己卻在會客,帳下縛了兩人,卻是風伯、雨師。見過軒轅,虛禮不提;軒轅卻給胡盧引見了一位道人,竟是那西方準提。胡盧暗道:“什麼幫忙擒住風伯雨師,多半是謀了人家的法寶,還要到這裡來賣乖。想那前世,網上風傳此人聖人之中無恥第一,本還道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如今才知並非空穴來風。”
“下一句會不會說,道友與我西方有緣?”他心中如此作想,面上卻是說道:“原來是準提聖人,久仰!久仰!”骨子裡卻是惡意地想“久仰你的惡名”,準提道人哪知胡盧心思,笑道:“貧道亦曾聽過道友之名,道友身份不凡,如今又已是人皇之師,與我平輩論交便可。”
胡盧打了個“哈哈”,接道:“如此,竟是貧道越矩。”準提道人笑臉迎人,似乎非常高興,說道:“無妨,道友亦是混沌靈根,與貧道頗有緣分,與我西方教亦有大緣分,貧道願為前驅,介紹道友入西方觀那無邊勝景,習那上乘大法;道友以為如何?”胡盧心道:“果然如此,不過對我還算客氣。”口中接道:“早有此意,只是瑣事纏身,遲遲不能解脫,此間事了,還須到玉帝面前述說一番。”
“誠為可惜!”準提道人面露莫落之色,嘆了口氣,復又振作似起來,說道:“只要道友願入西方教,便是教中三教主,為將來佛,西方教萬千佛佗均受道友鉗制。”
胡盧心中詫異之極,不知準提道人為何對自己這般客氣,如此看重;但一想到自己身著青灰僧袍,頂著個金亮的禿頭不說,還要在身上披一層漁肉似的袈裟,再在頭上燙兩大排香點或者弄個滿頭包似的古怪髮型,手拿爛木魚,口頌囉嗦話。胡盧不由得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那一道冷氣從頭頂直貫到腳底板,隨口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哈!”
這話說得,便是已經證得混元道果的準提道人也不由得怔了一怔,天氣明明被蚩尤弄的雲雨不斷、大霧迷漫,至今都沒有散盡,何來不錯之說?不過準提道人終是準提道人,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使天色陰雲密佈,看起來也是好的;我佛之言‘相由心生’正是此意。道友果然身俱大慧根,言有大機鋒。”
胡盧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暗道:“強!實在是強!我不過順口一說,準提道人也能和‘我佛’扯到一起;雖不知你所圖者何,想來也沒安好心,你欲論佛,我便和你胡扯。”於是口中又說:“道友貴姓?”
準提道人卻是誠心邀請,並無壞心;只因胡盧身份特殊,為人族父,為帝王師。前者和女媧娘娘不清不楚,後者和太上老君關係非淺;準提道人不知其中因果,只道胡盧手段非常。尋思只要能把胡盧“拐”到西方教,也就可以把軒轅劃在西方教;這樣的大功德,如何不取?但也正因為是大功德,準提道人只能智取,不敢強求,正色說道:“我性向道,我佛慈悲;極樂不成,道覺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