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永世不得超脫;我知師弟神通廣大,手下之人更是人才輩出,希望師弟能代我為她報仇,以釋眾人之疑。”
血海,何地也?那是冥河老祖的巢穴!此人輩份極高,與三清等人同在鴻鈞紫宵宮聽道,只是為人低調,不露聲色,也不與人交往,獨立特行。但這並不是說就可以等閒視之,事實上眾人均知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沒有成就混元道果,只怕也已相去不遠了。
因此不待軒轅答話,九天玄女就已經急了,出言說道:“此事不可魯莽行事,尚須從長計議。”
這時,刀斧手回報:“蚩尤身軀其堅勝鐵,刀劍不能加身,卻無從斬得。”
神農炎帝聽了,怒不可恕,叫道:“刀劍不能傷,改用水火交浸,我卻不信了,九黎千萬族兵已盡殺戮,一個蚩尤便殺不得麼?”
九天玄女嘆道:“蚩尤已成大巫之身,只怕普通水火也耐何不得他。”
軒轅正為女娃之事為難,聽到此語,正色道:“九天玄女所言非虛,姑且一試,實在不行,再做打算。至於報仇,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兵戰兇危,不可不察。何況現在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想辦法把女娃的魂魄尋回,即便不能重塑形體,也要能入輪迴。”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即沒有答應報仇,也沒有說不答應,反而把事情的重點轉移。便是神農炎帝愛女心切,聽了之後也深以為然,說道:“如此,就勞煩師弟了。”
軒轅接道:“師兄何必客氣,此為師弟份內之事。”
這時,刀斧手再次回報:“水煮火烤也傷不得那蚩尤,那蚩尤反叫我等把火燒旺一些。”
軒轅嘆道:“果然如此,蚩尤乃老師所擒,老師神通廣大,想來應有辦法可對付他,師兄且稍待幾日,待我回營問來。”
神農炎帝似乎已經走出悲傷,臉上露出緬懷之色,說道:“說起來,我也有近百年沒有見過老師了,如果有空的話,師弟可請老師來燧氏一趟,弟子炎在此躬請了。”
軒轅接道:“正該如此!”
一旁的九天玄女忽道:“貧道卻知血海幾分底細,與那冥河老主也有數面之緣,眼下卻也沒甚要事,有意代人皇走一遭,看看能不能討個人情,把女娃的魂魄尋回來。”
神農炎帝謝過,九天玄女又對軒轅點了點頭,道:“軒轅族長,貧道沒有回來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
軒轅如何猜不出九天玄女心思?無非是想幫自己化解這場干戈,於是感激地點頭應是;然後辭了神農,往有熊氏大營而去。
到了大營,徑直去尋胡盧,卻不見了蹤影,忙問左右。左右有族兵應道:“聖父前日便已離帳,說是到首山煉劍去了。”
軒轅尋思:“急切間也沒個好想法,只得尋個腳程快的往道山一行了;論起腳程,當屬應龍,只是應龍受傷在先,也不知如今好些了沒有。”
正思想間,忽聞一個女聲:“族長可在?”
聽聲音,非常著急;抬眼一看,原是女魃。軒轅未及說話,女魃已經哭喊起來,說道:“族長,應龍哥哥毒發昏迷,性命不久,只怕是活不過這幾日了。”
應龍乃是軒轅最為信任和倚重的好幫手之一,其身雖為巫族,但在逐鹿之戰時也不曾背棄,反而出力良多,此時驚聞應龍生命垂危,急問道:“前日還不是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不好了,女魃你無法與應龍相見,怎麼會……”
女魃看起來非常傷心,哽咽著說道:“應龍哥哥被大巫相柳的本命精血所傷,為了不讓族長擔心,一直以來全靠自身法力壓制,這幾日事情又忙,不想今日忽然壓制不住,自然就毒發了。”
“胡鬧!”軒轅發洩似的罵了一聲,然後說道:“還不帶我去看看?”
女魃也不說話,只管頭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