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後悔得晚上睡不著覺。”
孟珏往後退了一退,拉遠了與雲歌的距離,淡淡說:“洗耳恭聽。”
雲歌坐回了原位,“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我和霍光的關係,我爹爹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叫‘霍去病’。”孟珏的笑在臉上僵了好一會兒後,才又恢復正常。
雲歌慢悠悠地說:“你別想著用這個對付霍光。一則,年代久遠,既無人證,也沒物證,你的話不會有人相信;二則,霍光和病已大哥沒什麼關係,我爹和病已大哥卻都是衛家的血脈,大哥心裡究竟會怎麼想,你可猜不準。”她拍了拍裙上的落花,站了起來,“這次合作十分愉快,謝謝你了。”說完,轉身欲走,卻又突地回了頭,側眸笑道:“幾日內,你會收到我的一份大禮,不要表現得不開心哦!”一陣輕笑,步履輕快地走出了花圃。~~~~~~
為了慶賀太子冊立,未央宮的前殿裝飾一新,比起劉詢登基的時候都絲毫不差。劉詢、許平君並肩坐於金鑾殿上,霍婕妤、公孫長使、還有新近入宮的張良人也依各人身份列席。百官、命婦依照品級而坐。孟珏是將來的天子師,座位自然在最前面,和霍光同席。劉詢今天晚上是真的開心,笑聲不斷。底下的官員們有真開心的,也有假開心的,可不管真假,笑聲卻是一點不能吝嗇,不停地陪著劉詢笑了又笑。孟珏總覺得心裡有絲不安,劉詢和霍光的笑都別有意蘊。仔細想想,卻又實在想不出來,今天晚上這樣的日子他們能做什麼。歌舞聲中,眾人紛紛恭賀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道完了喜,又向孟珏道喜。恭賀太子殿下是假,給孟珏道喜才是真。太子殿下還是個小不點,什麼都不懂,要巴結奉承也是日後的事情,和孟珏搞好關係才是現在的關鍵。席間張安世一句笑問“孟太傅可定了親事”讓幾個正在敬酒的人一下豎起了耳朵,心中唉嘆“完了!晚了!要被張家搶先了!”,直恨不得當場打自己一耳光。難怪人家是正一品,自己只能是個副二品,這就是差距!孟珏心中明白過來,拱了拱手,正想用話語避開這個問題,劉詢已經笑道:“朕與孟愛卿是微時故交,這事朕倒是很清楚,他的終身大事還沒著落,張愛卿若有好人選,趕緊告訴朕。”張賀站了起來,朗笑道:“臣最愛做媒,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臣給說到一起的,想當初許家婆子還不樂意,看如今這和和美美的!許夫人,你不再埋怨我了吧?”許母臊得直想找個地洞去鑽,許父唯唯諾諾地賠著笑說:“不敢,不敢!”大殿上一片笑聲,張賀笑說:“今日,臣給孟大人也說個媒,仍是許家的姑娘,皇后娘娘的堂妹,論模樣、論相貌都是出挑的,性子也好,絕不會委屈孟大人。”劉詢趕在孟珏開口前,笑著說:“朕見過她,確是一門好親事。”
劉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眾人也都明白了這門親事是要把孟氏和許氏的利益連在一起。
金口玉言,眼見著一切就成定局,霍光忽地笑道:“老臣也湊個樂子,老臣也知道一位不錯的姑娘,和孟太傅十分般配,雖不敢說千里挑一,但這長安城裡若想再找一個更好的出來,卻有些難!”言語間雖然只誇著自己的人,卻句句在損許家的姑娘。霍光一向謹慎恭敬,就是對一般人都很客氣有禮,今日竟然當眾擠損許家。大殿裡靜了一靜,才又笑起來,但是笑聲已經明顯透著勉強。張賀正想當場發作,張安世在案下狠狠地拽了他一下,他才閉了嘴,仍不滿地瞪著霍光。
劉詢笑道:“不知霍大人所說是誰?若真有這般好的人,朕和梓童也想見見。”
張賀小聲嘀咕:“就是!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別光是嘴裡吹!”
霍光笑道:“臣想說給孟太傅的姑娘,皇上和皇后都認識的,就是臣的義女霍雲歌。”
劉詢和許平君都愣在了金鑾座上,神色怪異。孟珏猛然側頭,盯向雲歌,卻見她深低著頭,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