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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奎在哪裡?”她問,背後突然湧起殺氣,就跟那天在街上所感受的一模一樣,一把長刃凌空直下,趙嫣沒有出刀,捻下一縷長髮纏上對方的劍,巧力將來者震到一邊。“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十奎落到地上,臉色不太好:“趙公的命令,不敢不從。”
“不敢…麼?”趙嫣鬆開手:“我以為你不是不敢,只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關,若這是你的忠誠,我沒有意見。可你還是出賣了我們。”
趙政不語,也待他回答。
“我沒有…這不是我的說的,幾天前我收到要殺你的命令,我只是一個刺客!”十奎急道。
趙嫣遲疑了一會兒:“新軍師的主意,看來我是自投羅網了?”
“破陽王……”趙政終於沉聲道:“你本可以隱瞞得更好一些。”
“為什麼要隱瞞呢?我已經做的那麼張楊了,你不懷疑,是你自己笨。”趙嫣笑道:“義父,這可是你的錯。”趙政握緊拳頭,骨頭磨得咯咯作響。
一隊兵馬齊齊地圍上一圈,十奎的目光有些不穩。
趙嫣看向他:“現在要怎樣,還是繼續你的任務?”
“是。”
“也就是說現在是敵人了?”
十奎咬了咬牙:“這只是任務。”不因為是敵人才拔刀,只因為這是身為刺客的任務和本分。他可以隱瞞對於趙嫣和破陽他所知道的一切,因為沒有任務告訴他必須說出來,可是趙政下命令說要殺她,這是確切不可違抗的任務。有一種人生來便只認一條路,一個理,趙政將十奎養大,亂世中給他一個生存的機會,他可以和趙嫣做朋友,但是他不能違背趙政的命令。那是身為刺客的尊嚴。
“等一下。”趙政阻道。“我有話問你,你們都出去。”趙嫣莞爾,十奎低著頭退下了,那隊精兵頓時也不見蹤影。
大殿中就只剩兩人,一個是大煊霸主,一個是宛南之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平南王怒聲問。
趙嫣笑了笑:“我以為你已經查清楚了……被你殺掉的先帝曾放我一命,就當我欠他一個人情,替他討回屬於風氏的江山……覺得合理的話,你可以這麼想。”若說真正原因,沒有人會信吧。
“你…真的是白清蓉的女兒?!”他睜大眼睛。
白清蓉,蓉王妃的本名,雖然是她的親孃,聽起來總覺得陌生。也不知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傾國傾城,禍水三千,身為潮野白氏和親的少公主嫁到大煊,卻在南巡途中和自己的兄長白陵做下*敗鋼之事,偏偏先皇惜之如飴,還將她誕下的皇子尊為太子。這時聽趙政提起,依舊覺得是在說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大概是吧。”她答。
一時間趙政的臉色猶如五味雜陳。他看著她,恍然大笑:“她居然真的留下了白陵的子嗣?!”他的語氣裡帶著悲聲,那憤慨叫趙嫣也感到錯愕。她突然覺得趙政和蓉王妃的關係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這時殿外計程車兵突然騷動起來,一個黑衣甲冑衝了進來:“大人,烽火臺起火了……”
趙政的笑頓住了,從這裡看去的烽火臺只有正都城的那個,這意味著有人帶兵闖進了浂京?!“你?!”
趙嫣看向焦灼的天空:“他們的速度挺快的嘛……”如今大煊半數兵馬已經去了宛南,正是十幾年來浂京的防衛最薄弱的時候,玖葉和蘇壞既然開了路,另外那些諸侯郡王們自然也就放膽子過來了。宛南相會的那天考慮到大家的可信度只是說了一番不得要領的話,她真正的用意卻是在秦湘王回東陸後才對眾人逐一告之的,所以就連公子凌也沒想到破陽這麼快就會攻入大煊。
“你的軍師那麼聰明,不知道碰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呢?”趙嫣吃吃笑道,“義父,你要我拿出‘趙嫣’的尊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