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一次你不會失望了吧。”她仍是一口一聲義父,趙政聽了更覺難勘。
他提起劍,殺意盎然,畢竟是大將出身,此時並未被憤怒衝昏頭腦。“十奎!”他大喊一聲。衝出古剎趕向軍營,沒想到趙氏的浩劫,竟是這樣突兀地開始的。
而這時的軍師蒼辰子又到哪裡去了呢?
“好久沒有回來這裡了。”望著大煊的都城,玖葉笑道。
蘇壞收起摺扇,抽出腰間的長刀。
韶雲五十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破陽在浂京城內的三千盟友與城關外的五萬大軍一齊裡應外合匯入都城。浂京雖為煊朝之首,總共的禁衛兵也只有六千,而趙政所居的堯城卻餘下四萬精兵。城內兩地潛伏了六七年之久的破陽門下秘密驅散著京、堯的百姓。而在南方的路上,同行的諸侯已經派兵馬等候截住魏儇與趙旭的伐南大軍。臨近午時,皇城突然燒起大火,趙字旗掛在城頭,被烈火燒個通透。沒有發起保皇派的名義,沒有呼喊**的藉口,破陽向趙氏發起攻擊,不需要任何政治理由,但是浂京的百姓看著焚燒的趙字旗,卻忽覺一股惡氣自心頭傾吐。誠,這個字彷彿融在煊朝子民的骨子裡,那是每一代帝王,也是先皇風臨海留下的好名聲,先皇是個好皇帝,文討武略,治國有道。他輸,是輸在太仁慈,明明看出平靖候有叛亂之心卻不忍下殺手,因為他們曾是兄弟。他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一生只有白清蓉一個女人,即使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愛他。趙氏造反,保皇派至少死了兩萬人,僅有長孫慕容那樣的文官還留了下來,只是趙政並未覬愉天子之位,反聲才漸漸淡了下來。多年來他南征北戰,從未失敗,大煊子民卻早已叫苦連天,奈何無力反抗。
正午,城破。
三個時辰浂京的趙軍都已失勢。勝利的破陽軍齊聚於皇城之前,他們在等,等待久居於趙府之內的那位破陽之首。
一匹白馬自西飛奔而來,大軍紛紛為她讓出一條路來,臉上都是笑意。
“破陽王…你慢了一步。”玖葉調侃道。趙嫣瞪了他一眼,指指身後的十奎:“這傢伙太固執了。”
隊伍中一個少年手中的劍掉了下來,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趙嫣看了過去:“是你啊?”原來是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少年,他已經是破陽軍的一員了嗎。
那少年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是破陽王?!”
趙嫣撩了撩長髮,也有些苦惱,幾年來雖在大煊境內召集了很多人入破陽,但現今知道她真正身份的卻還不多。“我是趙嫣。”她說。“破陽的確是我創的。”
此日以後,趙嫣的名字天下皆知。她回過頭,看了看蘇壞:“該出發了。”
於是所有人整裝而出,朝著堯城進軍。“金鑾殿後的苑子確定已經被燒了嗎?”她忽然問。玖葉點頭:“你要燒的是你種的那片花圃吧。
趙嫣莞爾:“是。”
“他到哪裡去了,蒼辰子到哪裡去了?!”軍營內,趙政怒聲問道。身旁的人無一人回答,他們連軍師的樣子都沒見過,又怎麼清楚他的蹤影,有時人們甚至覺得這個所謂軍師根本沒有存在過,只是平南王失去蔣平之後的幻想。
“大人,破陽軍已經開始攻城了!”一個將士衝進屋內,頓了頓,又說:“帶兵的是…是……趙嫣,還有玖葉。”
趙政垂案而起:“魏儇呢,趙旭呢!”
“他們在路上受到伏擊,一時間恐怕回不來。”
趙政握緊拳頭,心頭大震。然後他冷靜下來,轉身拿起自己的饕龍槍:“好,那我就陪她一戰!”
看到平南王恢復往日風采,部下們頓時恢復氣勢:“是!”
對於一個善於征戰的大將來說,往往是攻城容易守城難,平南王攻了一輩子的城,不想自己也有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