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這主意十分兩全其美,笑得格外真誠,“反正我也是遊歷至此,各位不妨再等我一天,等我把這小院退租了,咱們就一起領略洞庭風光吧。”
“什麼!你還想跟著我們?”葉子直接驚悚了,他看了眼季斂之,發現他有口難言的十分糾結,便乾脆自己挑明瞭,“虞公子,咱們都是男人,就不婆婆媽媽了!老實說,你的陰謀已經暴露了,你就別再打我們的主意了。”
“陰……陰謀?”
“就是你畫的那些畫!”葉子直接從衣服裡抽出一疊畫稿,亮給虞丹墨看,“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你那天拿小寒做模特畫的!”
他手裡拿的,赫然是一沓春宮圖!
原來頭天晚上,葉子跟在黛螺後面,找到了城裡與他接頭的馬車。他追上馬車後,也蒙了塊布巾進去,對車內之人連嚇帶騙,終於逼他交出了從黛螺那得來的東西——那正是一疊畫稿,是馬車主人約好從黛螺那得到,然後在自己的印刷作坊裡印製出書的春宮圖集。
那些畫上的內容端的是活色生香,栩栩如生,好似連靡靡之氣也能從畫紙裡透出來。然而這畫中的兩人雖然是兩個成年人,但那女子相貌卻十分像易寒的放大版,而她的動作更是與虞丹墨當初畫的易寒的線條稿如出一轍!
直到這時,葉子才明白當初看那些線條稿的詭異感從何而來,因為那根本就是一張春宮圖的未完成品,只待再配個男人就能合二為一了!
虞丹墨的臉從看到畫開始,就從滿臉無辜直接變綠了,他目瞪口呆了半晌,第一個下意識反應是去看黛螺。
這個動作自然沒逃過葉子的眼睛,他也順勢看向黛螺,獰笑了一聲,內中意思不言而喻。
黛螺臉上雖然也有一閃而過的訝異,不過他很快又迴歸了面無表情,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你跟蹤我?”
這,便是承認了。
於是葉子和季斂之又重新看向虞丹墨,一個一臉不屑,一個一臉沉重,不過都是副“你還有什麼話說”的表情。
虞丹墨被兩人看的直低著腦袋,手哆哆嗦嗦地抹了把臉,這才抬起頭來,卻是來了一句,“其實……我不是虞丹墨。”
啊哈?!不僅葉子和季斂之,就連黛螺都微瞪著眼睛瞅著虞丹墨。
“……呃……其實,我是他弟弟虞丹青……”虞丹墨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倆是雙胞胎,我……我哥哥擅長畫人物,我比較……那個喜歡畫……畫那個……”
“所以你不是神來一筆的那位虞公子?”季斂之驚奇了一句,總覺得哪裡不對。葉子也是一樣,他不假思索地問道:“雙胞胎弟弟?開什麼玩笑!你明明也很擅長畫人物,那個洪夫人的兒子不就是你畫的嗎?”
虞丹墨一頓,顯然被問住了,他的眼睛左右閃動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不料一邊的黛螺開了口。
“公子,你何苦拉三公子給你墊背,編這樣拙劣的謊,連小人可都要看不起你了。”他這麼說著,又對季斂之和葉子補充道:“實話告訴你們,要不是公子看中了你們的那個小丫頭,根本不會讓你們進這個迷陣。”
“喂!”沒想到這時候還有豬隊友拆牆腳,虞丹墨急了。
“你瞪我也沒用。”黛螺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末了嘆了口氣,”我早就警告過你了,這幾個人都是混江湖的,不是尋常好糊弄的善男信女。”
他這話說得好像季斂之三人多麼狡猾多端似的,不過這時候季斂之也懶得計較這些了,他只是更加沉痛地看著虞丹墨,想指責幾句,又忽然不知道該指責什麼,只能說道:“虞公子……你這……你好歹也是江湖聞名,為何要畫……畫這種東西?”
哪知他一句猶有保留的責備好像踩了虞丹墨的雷區,這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