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揚州而去。同行者還有“胖刺??胖刺客”尤貴和“雙槍闖將”凌志高這兩位海沙幫的左右護法。巨鯤幫副幫主卜天志則和“美人魚”遊秋雁雙雙留下來,進行接收海沙幫的一應事宜。至於之後巨鯤幫究竟是否真能擺平海沙幫上下人等,把龐大的私鹽生意吞下,則就要看巨鯤幫的手段,和陳勝沒有關係了。
雖然是巨舶,但船上空間始終有限。陳勝又不願和獨孤盛整天假客氣,故此連日來都深居簡出,沒什麼事也不出艙門半步。不過每日傍晚時分,他必定要上船頭的甲板走一走,吹吹新鮮空氣的。
無獨有偶,每天這個時辰,雲玉真恰好也必定會在船尾處吹奏洞簫。陳勝一來,簫聲就起。陳勝一走,簫聲就停。日日如此,從無間斷。偏偏兩人又從不見面,箇中深意,實堪玩味。
第七日時候,船隻經過崇明島,向西進入長江水道。這天黃昏,陳勝照例在甲板上散步完畢,在簫聲餘韻相送之下,轉身重新走下船艙。沒走得兩步,忽然前面一條身影擋住了去路。陳勝愕然一怔,卻見那人身材佝僂,長鬚花白,正是以機關訊息和妙手空空兩項絕技享譽江湖的——陳老謀。
敬老,乃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尤其在對方並沒有觸及自己底線的前提下,陳勝也可以是非常尊敬老人的。在未曾進入神域之前,陳勝家裡居住的小區,每天清晨、中午、晚上合共三個不同時段,都各自有一群大媽開著大喇叭,在鳳凰傳奇的歌曲伴奏之下,大跳廣場舞。
陳勝雖然完全有能力放藏獒、對天開槍、甚至招呼洪門門生,那兩個叫浩南和山雞的過來動手把這群大媽趕走,但最終,這些手段陳勝都沒有使用。他所做的,就只是叫來一幫裝修工人,給自己居住的單位加裝隔音玻璃而已。由此可想而知,陳勝究竟是何等的尊敬老人。
故此,雖然現在陳老謀一聲不吭,站在走廊上擋住了陳勝去路,表現得十分無禮,但陳勝依舊不以為然,當下向他供拱手,客氣地道:“陳公,你好。”
陳老謀也不答話,只是點點頭,轉身招手道:“跟我來。有話要對你說。”言語之間,竟似不容拒絕。
左右自己也閒著無事可做,同時也不怕陳老謀會對自己不利,陳勝對他的無禮不以為忤,反而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當下追隨在後邁步而行。
兩人一先一後,片刻間來到船艙上層。陳老謀掏出鑰匙開鎖,推門而入。陳勝緊接著步入其中,才發覺這房間出奇地大。裡面擺滿各式各樣的鎖頭、房舍模型,和一些不知有什麼用途的工具。牆上則釘滿了許多建築圖樣,竟是設在船上的大工場。
陳老謀背對陳勝,一面點亮蠟燭,一面沙啞著嗓子吩咐道:“把門關上。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聽得到我們在說話了。”
陳勝依吩咐隨手關門,問道:“陳公叫我來,到底有什麼指教?”
陳老謀端著燭臺轉過身來,邁步走近,仰起頭來向陳勝左右仔細打量。好半晌之後,他終於問道:“你……真是姓陳?真是南陳太子?”
陳勝一笑,道:“我從還在孃胎裡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姓陳了。不過什麼太子不太子的,都是別人在說罷了,與我無關。嘿,其實南陳已經滅亡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有什麼太子?”
陳老謀嘆了口氣,緩緩道:“也是。一眨眼之間,就已經過去三十年啦。哼,楊廣那昏君,當年揮軍南征,何等意氣風發?沒想到才過了區區三十年,他自己也要一嘗亡國滋味了。哈哈,報應,真是報應啊。”語氣之中,赫然頗有激憤。
陳勝心中一動,問道:“陳公,難道你……”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勝,你真的有和氏璧嗎?”陳老謀打斷了陳勝的說話,神情凝重地問道:“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陳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