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當真剛打過仗嗎?
沈洛年走近幾步,看著那些牛頭傷者,低聲說:“這些有辦法嗎?”
“大都是外傷,還好。”輕疾說:“要準備乾淨的針線紗布包裹,另外還有消炎、退燒、鎮痛的藥物。”
“針線那些,去哪兒找啊?”沈洛年低聲說:“這些牛頭連衣服都不穿,哪會有布?更不可能有針線藥物。”
“先找最容易取得的代替品,我教你怎麼說……”輕疾當下迅快地說了一串話。
“那是什麼?”沈洛年詫異地問。
“那些都是他們語言中的名稱,你聽不懂的。”輕疾說。
沈洛年聽完,呆了半晌才說:“我忘記或說錯的話……要提醒我。”
“知道。”輕疾說。
沈洛年又默唸了兩次,這才皺眉回頭,對著正期待的牛頭人說:“派幾個人,分頭去找大量的……”慟貿“、”哦彌“過來,另外還要門書……不,不對,是”孟書“,對,抓一隻孟書來。”
牛頭人聽得一愣一愣,詫異地說:“不能吃。”
“治病要用。”沈洛年根本不知道那些名詞是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說:“另外我還要去找藥。”
牛頭人連忙轉頭吩咐,當下好幾個牛頭人快速奔了出去,而沈洛年身後也跟著五個牛頭人,雖說是準備幫忙搬“藥”,但說不定其實是怕沈洛年溜了。
“其他藥物名稱牛頭人也不知道,得自己去。”輕疾說:“先往你來的方向走吧……森林中那些藥物生長的機會比較大。”
“你該知道哪兒有吧,直接告訴我不是很好嗎?”沈洛年抱怨說。
“此為非法問題。”輕疾說:“我只能告訴你那些植物生長的環境與外型等相關知識,並協助判斷。”
媽的!這腦袋轉不過來的傢伙,沈洛年一面暗罵,一面提高速度,帶著那幾個牛頭人,向著森林奔去。
過了四個多小時,太陽都快下山了,沈洛年才和那五個牛頭人奔回,他們每個人都抱著一個空心大樹幹,樹幹中放著滿滿各式妖界植物,沈洛年雖然沒有一樣知道名稱和用途,但輕疾既然說有用,就只好先搬回來……至於那些樹幹,當然是用金犀匕臨時製造的。
沈洛年奔入傷患區,遠遠就看到入口處放著一粗一細,兩團小山般的刺藤,沈洛年不禁一呆說:“那是什麼?”
“細的是”慟貿“,粗的是”哦彌“。”輕疾說:慟貿“的筋絡十分堅韌,”哦彌“有網狀內皮層。”
“要幹嘛?”沈洛年說。
“代替縫線和紗布。”輕疾說:“去教牛頭人怎麼做,然後交給他們處理,要交代他們洗淨。”跟著又說了一串。
剛剛真不該冒充醫生的……沈洛年一面嘆息,一面皺著眉頭走近,這時幾名牛頭人滿臉期待地迎了上來,為首的似乎仍是先前那位,沈洛年只好說:“那個……找幾個人來學我做。”
牛頭人一愣,連忙揮手叫眾人湊了過來。
跟著沈洛年就在輕疾指揮下,毛手毛腳地把滿是刺的“慟貿”抽出筋絡成絲,然後把“哦彌”剝皮,再把皮下纖維網層取下,在一段很不利落的示範過之後,他這才滿頭大汗地逃開。
才剛逃出刺藤地獄,沈洛年卻見一個牛頭人一臉迷惑地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捧著一條帶著妖炁、還在跳的扁平妖魚,他吃驚地說:“我很少吃生魚,能不能熱一下……?”
牛頭人似乎不大明白沈洛年的意思,瞪著那對牛眼發愣,沈洛年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輕疾已經開口:“這是”孟書魚“,不是給你吃的。”
媽的,“孟書”是魚?不早講!沈洛年低聲說:“又要幹嘛?”
“孟書的刺,筆直堅韌、銳利不易折斷,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