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做針。”輕疾說:“你把肉挑掉,截下粗骨,開啟時間能力後以金犀匕小心地穿出尾孔,之後把傷者一個個帶去水邊把傷口洗淨,就可以開始救治了。”
“水不用煮過消毒嗎?”沈洛年問。
“一點小細菌,具妖炁的牛頭人不怕,用藥物處理就好。”輕疾說:“牛頭人不擅生火,沒法讓他們幫你煮開水,你又沒時間自己慢慢弄,乾脆不要,有時間的情況才這麼做。”
“知道了。”沈洛年嘆了一口氣,反正已經誤上賊船,今天就把這醫生遊戲給好好扮演到底吧。
又花了幾個小時,直到彎月懸空,沈洛年終於把這一點都不順手的工作做完,眼見十幾個傷者都已治療妥當,他不禁大嘆了一口氣。
而那些傷者,在沈洛年縫合傷口,並敷以各種退燒、鎮痛的植物碎末,固定包裹後,正一個個沉沉睡去,臉色似乎都好了不少。
“神巫。”那為首的牛頭人走近,對沈洛年以牛頭人的致敬姿勢又行了一禮,似乎很高興地說:“他們有救了?”
“應該吧。”沈洛年說著輕疾說過的話:“你們體質強壯,只要傷口好好料理,很容易恢復。”
“謝謝,謝謝。”牛頭人感激地說。
“除了藥物之外,一些簡單的包裹、傷口縫合,你們沒人會嗎?”沈洛年忍不住問。
牛頭人一呆,有點慚愧地搖搖頭說:“我們不會。”
“只有人類或能化人形的妖仙,才有製造布匹的概念。”輕疾則在沈洛年耳中低聲說:“牛指蹄形還在,拿武器還勉強,不適合做操針縫線、包裹傷口的細工。”
“我沒看過牛拿武器。”沈洛年低聲說。
“一般武器不如牛角和指蹄。”輕疾說:“不如不拿。”
沈洛年這一和輕疾低聲對話,自然把牛頭人晾在那兒,他發覺牛頭人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我習慣自言自語。”
牛頭人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一臉熱切說:“神巫,來幫打仗、戰士、治病?”
差點忘了原來的目的,沈洛年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這才說:“你們正在打仗嗎?”看來不像啊,大部分牛頭人都看起來很輕鬆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肅殺感。
“剛要開始。”牛頭人往南方指指,又指著受傷的那些人說:“這些第一批,受傷。”
原來不是在這兒打,莫非這些傷患都是運回來的?看來這兒是大後方,難怪這麼多小孩……不過鑿齒不是在北邊嗎?怎麼跑去南邊打仗?
“神巫,去嗎?”牛頭人期待地說:“受傷不用送回來。”
當然要去,戰場上才能找到快死的人吧?沈洛年當下點了點頭說:“我去。”
“太好了。”牛頭突然往後一聲呼嘯,馬上跑出了近百名壯健的牛頭人,奔站在沈洛年面前,排頭的牛頭人在沈洛年面前轉過身蹲下,身子往前傾,抬著頭,露出平坦的後背。
這是幹嘛?當初牛頭人低著頭對鑿齒衝鋒,似乎也是這種姿勢,沈洛年微微一愣才說:“現在就去嗎?”
“治病要快。”牛頭人懇求地說:“請……幫救人,我們送你。”
這樣說實在很難拒絕,沈洛年抓了抓頭,看著那蹲下的牛頭人說:“坐他身上?”
牛頭人看沈洛年似乎不明白,伸手將還不到自己胸口的沈洛年一把舉起,讓他跨坐在那牛頭人腰背上,除了讓牛頭人伸手挾著沈洛年的雙腿外,還讓他趴下用手抓住兩邊牛角,一面說:“抓緊,很快。”
反正不讓自己睡覺就對了?沈洛年正苦著臉,只見牛頭人分工合作,有人揹著那幾個裝著剩餘藥物的大木桶,有人拿著那些代替用的絲線和網布,沈洛年目光一轉,望著那些傷者說:“受傷的人還要換藥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