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啞聲說:“幸虧不是,現在這個形狀我還蠻喜歡。”
“我謝謝你啊。”我瞪他。
“但我們討論的是婚姻和兩個活生生的人,”我說,“這不是一個工藝製作過程,而是兩個人的人生。代價太過昂貴了,我雖然跟孟叔叔放話說我阿姨離開他沒準能生活得更好,但老實講我對這件事沒把握,她年紀已大,性格早已定型,價值觀什麼的更加根深蒂固,離開孟叔叔她能不能活下去,這真是個問題。”
“擔心了?”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一想起這個就沮喪了,抬頭嘆了口氣說:“怎麼辦啊傅一睿,萬一她要扛不過去,勸她離婚的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你現在知道自己越界了?”傅一睿看著我,目光中帶了好笑,“我還以為你覺得自己一腔熱血要為民除害。”
我怪叫一聲,把頭靠到他肩膀上一邊磨蹭一邊哀嚎,他順手摟住我,親了親我的額頭說:“好了,盡力了就行,實在有問題,你可以考慮給你阿姨介紹一個新的物件。”
我一下不動了,抬頭問他:“你說什麼?”
“介紹另一個物件。”他摸摸我的頭髮,不以為然地說,“她既然習慣了被男人管理,那就找個好點的再接手不就成了,好比經營不善的公司再找別的公司或合併或融資或重組,只要不是爛到底,總是有起死回生的辦法,更何況你阿姨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不合適吧,她可是堅信孟叔叔是她一生真愛的那種。”我皺眉說,“要不也不會那麼受傷。
“但真愛不是破滅了嗎?”傅一睿輕描淡寫地說,“既然破滅了,那還叫真愛?”
我瞪著他那張缺乏表情的臉,撲哧一笑,點頭說:“傅一睿你總是這麼一針見血嗎?”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抱住我的手慢慢收緊,湊過來輕輕吻我的脖子耳垂,順著慢慢往上移動,啞著聲說:“我還喜歡開門見山,要不要試試看?”
我被他弄得又是癢又有些發軟,微微喘氣說:“傅一睿,你,你等等,還沒吃完……”
“呆會再吃。”他一邊斬釘截鐵地說,一邊把鼻子埋進我的衣領,一邊解開我的扣子,把手伸進去。
他挑逗的技巧實在高超,不用一會我已經渾身發軟,呼吸緊促,在他開始解開我的內衣並埋頭進去舔吻胸部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我們倆同時一頓,傅一睿抬起頭滿臉怒氣,硬邦邦地說:“不許開門!裝不在!”
我笑了,喘氣說:“燈,燈開著,裝不了……”
他低罵了一句,不甘願地放開我,我忙坐好,扣好衣服釦子,攏了攏頭髮,平順了一下呼吸才起身過去開門,一開啟木門卻看見鄧文傑一臉鬱卒地垂著頭,手裡拎著一瓶酒。
我忙開啟鐵門放他進來,問:“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
“無聊,找人喝酒。”他揚了揚手裡的酒瓶,“我帶了雪利。”
他自來熟地越過我換鞋進門,一抬頭,看見傅一睿抱著臂冷冷打量他,鄧文傑愣住了,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該我問你,”傅一睿壓抑著怒氣說,“你怎麼會來找我女朋友喝酒?”
“你女朋友?”鄧文傑呆了幾秒鐘,回頭看我,我聳肩說:“就如你看到的。”
“噢上帝啊,”他怪叫一聲,說:“你們倆真有一腿。”
傅一睿大踏步過來,拉我進他懷裡說:“沒錯,所以你趕緊走吧。”
鄧文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們倆,忽然笑了起來,毫不給面子說:“我靠,傅一睿你真是能人所不能啊,張旭冉這種女人你也敢要,小心哪天你偷吃她把你閹了。”
我怒了,過去給了他一下:“鄧文傑你不想活了,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