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帶全是冰,雖然沒太陽光容易吸引吸血傀儡聚集,可也非常冷,普通的吸血傀儡光著或者只穿了單薄衣服,根本都走不動路。咱們到底去打人家幹什麼?人家的天然屏障,足夠把咱們大部分人命耗在路上了……〃
〃不光是這樣,有的地方冰層厚,有的地方掩埋著鋼谷的供能管道,雖然不運作了,但溫度偏高,因此冰層很薄,別說車了,人一旦踩錯了位置,那就徹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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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王樹林艱難地搖搖頭,有些痛苦地說:〃我……我……我要是非常贊同你去殺人,那我還是我嗎?你還會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樸恆熾愣了一下,點點頭:〃不錯,就是因為你迂腐刻板,我才很欣賞你。王樹林,我真的……你的表情這麼痛苦,是不是也一直想維持我們現在的現狀,不想打破?〃
王樹林現在心潮激湧,也沒心情臉紅了,茫然用力點頭。樸恆熾也有些悽然地說:〃其實只要一方向另一方妥協,按照另一方的想法去做,就可以繼續禾口言皆下去。〃
王樹林皺著眉頭,沉聲說:〃那根本沒有意義……〃他的目光堅定起來,說:〃太師叔,你完全沒必要跟我商量,你現在對我還是有壓倒性的優勢,你想要幹什麼,我阻止不了你,只能保證自己不參與其中。你非要打仗,那……隨你吧。〃
樸恆熾也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性,看他先從糾纏的複雜情感中剝離開來,頓時心軟的情緒盡散,怒火漸漸湧上來,不疾不徐地說:〃吃完就睡吧。明早上朝是商量怎麼向冰雪帶海島神介統治的大寒國用兵,你可以不用來了。〃
王樹林轉身就進了自己房門。
這一次,他真的不想醒來。他有這樣一種強烈的感覺:現實中的白晝其實是黑暗的幻象,而黑夜裡的夢卻是光明的所在。
中途樸恆熾起夜了好幾次,王樹林知道憑她的內力修為,還不至於這麼不禁憋尿,估計她也是氣憤難平,一直也沒睡著。
次日清晨,王樹林故意埋頭呼呼大睡,雖然他根本睡不著,也對將要發生的事無力阻止。本來就睡不著,加上解禁者的感覺異常敏銳,樸恆熾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走,他立即察覺了,本打算諷刺一句〃皇上慢走,祝你旗開得勝,解民倒懸,拯救百姓於水火,創萬世不拔之基業〃,可這不是他的風格,到嘴邊也沒說。真正的原因是他怕樸恆熾因此而勃然大怒,一旦攻城的時候又沒有立即奏效,必然發動強攻,己方敵方都會死傷無數,那時候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樸恆熾真的離開後,他馬上坐了起來,琢磨著:〃海島神介的本事跟她差不多,估計兩座基地的實力也差不多,唉……難道火和冰,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嗎?這可怎麼辦……我要是去大寒基地那邊報信,一來不一定能找到準確位置,二來不就成了叛徒了嗎?再說海島可不一定像樸恆熾那樣對我這麼寬容……〃說起樸恆熾對待自己的奇妙感覺,就算樸恆熾不在眼前,他也仍然感到臉上發燙,心裡卻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溫柔和甜蜜,他隱約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大逆不道,可總是無法避免真實的念頭。
又想:〃龐寶齋跟薛立峰這樣見風使舵的牆頭草阿諛奉承,樸恆熾又不頭腦發昏,肯定知道這都是趨炎附勢而已。要是別的事,大家都會迎合樸恆熾,畢竟誰沒事愛得罪皇帝呢?可這是整個基地生死攸關的大事,人人牽扯其中,朝廷裡總不乏有識之士,�